得到白仲景的肯定,青團隨即放下心來,這幾日別人過的是忐忑不安,她過的確實是滋潤不已。
得知青團已經痊愈,練羽比她本人還興奮。她一大早就跑來找青團,看到青團的皮膚已經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嫩滑,練羽忍不住上前捏一捏,“青團姐姐,你這臉蛋好滑,就像那……豆花……”
一聽到都花,青團的眼睛立刻就直了,這幾日一直是白粥,雞絲粥、瘦肉粥,青團早就對濃油赤醬垂涎不已了。連忙拉著練羽商議,出去大吃一頓。練羽本來就想出去,這下兩人一拍即合,最後兩人商定要去西府最繁華的街市逛一逛。
這事當然是要瞞著白若素了,兩人偷偷換了男裝,以找艾草為由,躲過丫鬟婆子的視線,在花園裏翻牆而出。
青團本就在鄉野長大,還會幾下子,練羽更是騎馬搗蛋的能手,翻牆是最經常不過。
牆外就是白府的後門,人少,正趁了二人的心意。
青團和練羽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引起路人紛紛側目。他倆人更是得意,第一次扮男裝,就是方便許多。
話說“十裏不同俗”,西府距離京都有千裏之遙,集市上的東西也不相同。青團看的眼花繚亂。尤其是街道兩旁林立的商鋪,空氣中散發的各種香氣,青團閉上眼睛,使勁聳了聳鼻子,仿佛即將幹涸的水灣裏的魚兒得到甘泉一般,頓時恢複了靈氣。對嘛,哪個夫子說過的,飲食男女!在不同地方卻相同熱鬧的集市上,青團找到了自我。
“油旋餅!”練羽指著前麵,果然,青團看見前麵已經排了好長的隊,商鋪裏老板滿麵油光,利落地攤著油餅,空氣中散發著陣陣想起,兩人頓感腹內空空,不知道剛才的早飯去了何處。
她倆相視一笑,立刻向那裏奔去。終於到了她們倆,“小姐,你要幾個?”老板客氣地問。
“四個!等……等,你叫我什麼?”練羽問。
“小姐!”老板頗似不耐煩的樣子,街上故意女扮男裝的多的是,還能騙過他咋地?麵皮白淨,唇紅齒白,沒有喉結,在3不知道是位小姐,當他眼瞎麼?
青團在旁邊接了四個餅,給了銀子,拉著練羽離開了。兩人在旁邊的茶館找了一處僻靜的桌子,點了一壺茶,便開始吃剛出鍋的油餅。
“你說~咱們就這麼明顯嗎?”練羽問。
“管他呢,咱出來是吃飯的,又沒有人認出我們,來,快吃!”青團的心早就被油旋餅勾走了,哪還有心思管別人看她是男是女?餅很燙她手裏哆嗦著拿出油餅,遞給練羽一個,然後一邊倒著手一邊把餅放進嘴裏,那個酥脆呀,真香!
練羽原本還嘟囔著,看著青團吃的歡,也跟上她的節奏。
小而酥脆的油旋分外好吃,青團回味著那香味,眼睛卻咕嚕嚕地轉著,掃著外麵的吃食。
“甘蔗來,甘蔗”小商販叫賣的聲音格外好聽。
青團從懷裏掏出幾串錢,衝著小商販喊著:“甘蔗,甘蔗。”
看到又賣爆肚、油潑麵的,她更是走不動路了,隻恨自己的胃小,吃不下如此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