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發生在自己娘家的事情,白夫人感覺自己臉上也是無光,更何況青團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這麼大了,說什麼話都顯得見外,所以隻好閉嘴不言。
回到白府,青團直接回到自己房間,隻感覺四肢乏力,更是心累。荷香領著兩個丫鬟進來,對著青團福了福身子:“小姐,這是老爺給您新撥來的兩個丫鬟。”
嗯?青團抬頭看看這倆丫鬟,都是看著眼生,遂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茯苓。”
“奴婢白術。”
她倆聲音脆脆的,唉,肯定是老爺起的名字,全是藥材名字。
“怎地看著那麼眼生?”青團這話是問向荷香的。
“小姐,是老爺新買來的,說您身邊就我和荷風兩個,極為不便。”
“嗯。”青團揉揉額頭,“你看著安排吧。”
“是。”荷香領命帶著茯苓、白術下去了。
青團關上門,仰麵躺在床上,腦子裏思索著。這是長久以來她的習慣,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裏,理一理亂糟糟的思路。
蕭德全、蕭雨荷為何要單單針對她?是因為自己貌美?青團冷笑一聲,先不說蕭德全,就是蕭雨荷,要想打擊白夫人,練羽可是她的眼珠子,為什麼偏偏是自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白夫人的骨肉!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想要行苟且之事!
本來自己認祖歸宗這件事就令人起疑,隻要有心人一查,必能查出端倪。以後少不得有人拿此事作文章,自己該如何做,才不會引火燒身?畢竟大家以這個為掩護,維護的是娘的名譽和自己的未來。她頓時腦子一片清明,心內敞亮了不少,以後再出去,她必定做好完全準備,不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地位。
很快就到了中秋節,恰逢是皇後的生辰,宮裏舉辦大宴,邀請各命婦參加。因為白敘樓是世襲的侯爺,白夫人也是一品誥命夫人,所以少不得要參加,更何況這是皇後舉辦的盛宴,更是推脫不得。
青團和練羽也是需要去的。好在還有幾日,有時間讓她們學習一些宮裏的禮儀。
中秋節清晨,一家人團聚在大廳裏。
穿戴一新的白夫人今日顯得格外高興。今日除了白老太爺白仲景不去赴宴,白敘樓和白勝言,白勝言的妻子王如嫣,還有青團和練羽都是要去的,若不是白若素未歸,連她也是要去的。
白家的人都長的十分俊美。白若素就不用說了,少時便有西府第一美人兒之稱。白敘樓和白若素是嫡親兄妹,長相自是差不哪去。白勝言是相貌俊朗的少年郎,青團和練羽更是端莊秀麗,美麗動人。王如嫣也是溫婉端莊。
最後,白夫人的眼神停在青團含笑的俏臉上。不得不承認,青團是極美的,如果說白若素的美像牡丹,高貴大氣;那青團的美便像白荷,和白若素八分相似的臉上偏生那雙顧盼生輝的雙目像黑曜石般更令人注目,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
清團還是一身碧色衣衫,更襯得她身材如翠竹般挺拔,氣質如蘭,但窈窕的身姿無不彰顯著她作為女兒的嬌美。瀑布般的頭發雖然梳成了最新的發式,但是卻相當簡潔利落,發間並無多餘的發飾,隻是在發髻上插了一支金釵,那金釵雕工極致精巧,更引人矚目的,是金釵上鑲嵌的那顆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