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情景,陳貴人知道皇上雖未當麵怪罪,但是那雪蓮是要不回來了,但好歹也給皇後添了堵,便不再開口,一手扶著宮女的手,一手撫著肚子蹣跚地回到座位。
皇後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吟吟地衝青團招招手:“青團,來,過來坐下吧。”
看著皇後和顏悅色的模樣,青團反而覺得心驚肉跳,剛才那陳貴人和皇後兩個大神鬥法,差點就拉了自己這個小鬼陪葬,果真,這宮裏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地方。思及,青團裝作乖巧的樣子回到座位。
“開宴吧。”皇後依舊笑著吩咐,仿佛沒有經曆剛才的不快。
眾夫人都是朝廷大員的當家主母,有的還是誥命夫人,家裏後宅這樣的事哪裏又比後宮少呢?對此,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了她們心裏一邊感歎後宮的不易,但是對於皇後隱忍不發的功力,那心裏卻是佩服至極,想必今日之後後宮又有不少腥風血雨吧。
未等大家思量,宮內早就歌舞升平,絲竹器樂之聲不絕於耳了。
皇後和皇上小聲地說著什麼,皇上臉上微有笑意,看的下麵的陳貴人滿臉不高興,可是那畢竟手皇後,她也不敢有微詞,隻是帶著酸意和程妃聊著。
“姐姐,你可認識那白青團?”陳貴人眼神示意皇後旁邊的白青團。
程妃看了看,心內冷哼,但是麵上卻如常:“見過一麵。”
“這皇後何時和白家熟稔了?”陳貴人瞟著青團,語氣卻極為不善。
程妃看著陳貴人,巧笑著:“仔細一看,那白青團竟還和妹妹長的相似呢。”
陳貴人聞言臉色白了一白,是了,怪不得皇後如此厚待那個白青團,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怕是皇後嫉妒自己得寵,想再找個白青團來壓製她?想到這,她雙手不由地緊握著帕子,那帕子在她手裏絞啊絞,仿佛那就是皇後。她看向白青團的眼神就更加不善,哼,想壓製我?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程妃如願地看到陳貴人的模樣,隻但笑不語,她看著眼前的歌舞,心裏卻忍不住嘲諷:真是個蠢貨!竟不知皇上不是因為喜歡她,實在是因為她的容貌因為像了那個人幾分,她才得寵!而白青團與那個人相似七八分,倘若真的讓白青團入宮,哪還有她一個貴人的份兒,隻怕到時哭都找不到地兒,還有閑情在這爭風吃醋?
青團坐在皇後的旁邊,忍受著陳貴人如刀般的目光,還要忍受底下惡意的打量,即使吃著珍饈美味卻味同嚼蠟。
“可是不舒服?”皇後看了看青團,小聲地詢問。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引起皇上足夠的注意。
皇上的目光投來更使得青團如坐針氈,不行,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得想法子出去。可是說什麼理由能名正言順呢?略一思索,她緊咬一下嘴唇,低頭福了福身子:“回娘娘,臣女想要……出恭。”上廁所得讓去吧?青團的聲音正好讓皇後能夠聽見。
什麼?聽到這話,連皇後也一愣,這後宮的女子自小被教導禮儀,哪有這樣直白地說想要……出恭?皇後看了看皇上,然後不自然地點頭應允。
青團如蒙大赦,站起身來,有宮女引領著向後麵走去。
宮外站著一排丫鬟,這次白夫人讓荷香跟隨著青團,怕上次在蕭府的事情重演。但因青團是被皇後攜著手進去的,所以荷香留在了景仁宮外。
此時見青團出來,荷香連忙走上前去,“小姐?”
“噓!”青團衝荷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荷香立即明白,低著頭跟在青團後麵。
皇宮很大,青團又不熟悉路,為了避免出現麻煩,隻好讓宮女跟著。
“這位姐姐,”青團試量了半天,終於開口和宮女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