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團聞言從懷裏摸出那塊令牌。這塊令牌是她爹莫星河的,莫星河是血煞盟的前盟主,所以他們才認她做盟主。隻是身為血煞盟的人為何都成了乞丐?
“老伯,你們先起來。”青團對著為首的乞丐說,她拿出那枚令牌,接著問,“這枚令牌不是我的。”
“嗯?”老乞丐幾人地對視一眼,神情中俱是疑惑。
“這枚令牌是一個……友人所贈。”青團實在不知那白袍人的名字。
“友人?姑娘能否說的清楚些?”老乞丐眉頭緊縮,神情嚴肅。
青團把那日偶遇白袍人的情景說了一遍。
老乞丐幾人聽了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半晌才歎了口氣說道:“那人是何舵主,也是是盟主的貼身侍衛。當年……”他說到這,頓了頓,看看青團,接著說:“何舵主臨終前能把這個令牌給你,必是希望你接手血煞盟,希望姑娘能不負何舵主重托。”說著,他又跪了下去。
旁邊站著的幾個乞丐,其中有個長臉瘦高個地審視著青團,突然開口:“當年莫盟主有個未出世的孩子,算到今日也有姑娘這般大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父母……”
青團知道此時自己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了,而且自己的盟主老爹已經亡故,自己作為唯一的血脈,確實有義務和責任承擔老爹的事業。
“我叫青團,我娘……是白若素。何舵主說我爹是莫星河,所以把這塊令牌給了我。”青團歎了口氣。
“那太好了。”瘦高個高興地說,“你是盟主的親生女兒,又有盟主的令牌,可以名正言順地重振血煞盟了。”
“嗚嗚,這些年血煞盟可要毀了……”剛才還笑著,瘦高個突然就哭了起來。
青團看的一愣一愣地,問:“怎麼回事?”
老乞丐拍拍瘦高個的肩膀,對青團說:“盟主,這事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說吧。”
青團正有滿腹的疑問,於是立刻答應了。
幾人來到城外的城隍廟,城隍廟早已破敗,很少有人來。老乞丐在廟裏找個幹淨的位置讓青團坐下。
“老伯,這件事的淵源還要請老伯細細將來。”青團坐定,也不繞圈子。
“是,盟主。十幾年前,血煞盟在莫盟主的帶領下蒸蒸日上,血煞盟雖然名字凶悍,但是卻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加入血煞盟的都是那些受官府逼迫、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隨著血煞盟越來越壯大,朝廷也引起了注意,狗皇帝借著莫盟主大婚,出兵絞殺血煞盟就。結果莫盟主受了惡人的奸計,身受重傷。那時候何舵主作為貼身侍衛,也身受重傷,盟主用自己最後的內力保住了何舵主的性命,自己卻撒手西去。”說到這,青團見眾人都低著頭,黯然神傷。
老乞丐抹了一把臉,接著說:“這時候,朝廷趁著血煞盟群龍無首,率軍隊一夜突襲了血煞盟,盟裏的兄弟死傷慘重。後來,趙寶明那個奸賊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聚集了盟裏的人馬,掌握著血煞盟的大權,”老乞丐歪著頭,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整個血煞盟都被他弄得烏煙瘴氣,我們哥幾個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出來當乞丐。真是蒼天有眼呀,讓我們遇到盟主,還望盟主能重振血煞盟。”
青團終於清楚了來龍去脈。原來的血煞盟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的心裏好受了點。
“希望盟主重振血煞盟!”幾人又跪在地上。
“老伯,起來起來”青團趕緊讓老乞丐站起來。
“盟主不答應我們,我們就不起來。”幾人固執地跪在地上。
嗬,看來都學會軟威脅了。
“好,我答應你們。”青團看著眾人。
“好!”
“好!”
幾人興高采烈。
“老伯,不知盟裏現在能夠任用的人有多少。”青團問。
“這……”瘦高個低吟了一下,“少則二三,多則四五十。”
嗯,人也不少了。青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