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荷香撩起帳子,輕輕地呼喚。
“嗯?”青團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荷香看著青團的衣服,驚奇地問:“小姐,你怎麼穿著衣服睡覺了?”
“噢,半夜的時候口渴了,起來倒了杯水。”青團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連忙轉移話題,“荷香,我要洗漱,給我打水去。”
“是,小姐,”荷香沒再追問,立刻出去了。
青團輕舒一口氣,因為有內力的緣故,剛才兩個時辰的紮馬步並沒有讓她感覺很累,相反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她翻身下床,換下被汗水浸濕的中衣,穿上一件夾棉的衣衫,外麵套上一件桃粉色的夾襖坎肩。
剛收拾停當,荷香就端著熱水走進來,看到青團已經收拾好了,連忙把水盆放在桌子上,伺候青團淨麵、洗漱。
青團收拾好來到藥王穀的大廳,大廳裏紅嬸已經把早飯擺好。白米粥,幾碟清口的小菜,還有幾碟喜兒獨家秘方醃製的醬牛肉,鹵兔肉,竟然還有一碟驢肉,碟子不大,但是都泛著晶瑩的光澤,青團夾了塊兔肉幹,色澤紅潤,質地細嫩,醇香成鮮,入口柔韌帶著嚼勁,奇怪地是還帶有茶香。
“這是喜兒的綠茶鹵兔肉,一吃一個不言語。”紅嬸看著青團的模樣解釋。
“嗯。真好吃。”青團邊吃邊豎起大拇指,“怪不得白管家一家三口都那麼珠圓玉潤的,竟是喜兒給養胖的。”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青團又一一嚐了醬牛肉、醬驢肉,配上白米粥,真是比珍饈美味還要好吃,青團一下子喝了三碗米粥,直到肚子撐的圓圓的,才放下筷子。
“你這孩子一次吃這麼多,你愛吃就讓喜兒多做些給你送去。”白若素笑著嗔到。
“娘!”青團站起身來,像撒嬌一下,可是感覺肚子真的好撐,隻得作罷。她看看旁邊的荷香,荷風,說,“來,你們也嚐嚐這兔肉,我保證你吃完回味無窮。”
荷香早就饞的不行,夾了一塊放入口中,呀,果真好吃,她邊吃邊想一會兒得找喜兒去,這樣的美味得學幾招。
荷風也夾起一塊兔肉,剛想送入口中,突然聞到兔肉中帶著一股腥味,這腥味如此濃重,讓她感覺作嘔。她連忙拿帕子捂住嘴。
“荷風,你怎麼了?”青團一見,趕忙問,荷香也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
“沒事,小姐,昨日吃的可能多,今日胃裏不太舒服。”荷風連忙回答。
“噢,要不我替你把把脈?”青團說。
“不用了,小姐,我沒事。”荷風放下筷子笑著說。
青團看荷風麵色如常,也沒堅持。
吃完飯,趁著青團讀醫書的功夫,荷風來到房間。她心裏很不踏實,轉眼幾個月過去了,在白府的時候和蕭德全經常見麵,現在幾個月了蕭德全竟然一點音信都沒有。是不是他又有了新歡?還是他把自己已經全忘了?荷風心裏沒底,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倘若他真的忘了自己那該怎麼辦?
這日,荷風做事總是走神,引得荷香直盯著她看。
白府。
白敘樓看著大廳中的那個箱子直歎氣,箱子是大皇子送來的,裏麵是一枚罕見的老參,那老參有二尺長,成人大腿那麼粗。藥王穀從來不缺人參,可是這樣的老參真是世間少有。大皇子卻以為白仲景賀壽的名義派人送來。
白敘樓想想自己那不問世事的老爹,除了白若素,就隻剩下研究那奇形各異的毒,哪裏還管這些俗事。他想和爹打個商量,卻被白仲景身邊的人攔在了門外,說是老太爺正忙,沒空見人。
白敘樓隻得無功而返。唉,自己老爹耄耋之年了都沒見大皇子拜過壽,這節骨眼上,給白府送來如此貴重的賀禮,這分明是想拉攏白府,為了以後的帝位之爭。
皇上遲遲未立太子,朝堂之上,大臣們空前地一致,擁護各個皇子的明裏暗裏都有了動作。
幾朝幾代以來白府一向都是不參與黨爭的,可是到了白敘樓這一代,局勢已經大不相同。白勝言和二皇子自**好,今日大皇子又來試探,唉。
“老爺,老爺”外麵有個年輕的仆人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白敘樓心頭正煩,看到仆人這個樣子,不由地嗬斥。
“老爺,賀禮來了,已經到府門口了。”年輕仆人趕緊跪下。
白敘樓聞言直感覺額頭的青筋直跳,“誰的賀禮?連話都說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