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秘書看看傾傾瘦弱的背影,又看了眼總統顫抖的手,心裏歎了口氣:總統心裏才是最自責的那個吧!
傾傾的臉色更加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暮爸長歎了口氣:“孩子!起來吧!暮鈺看到會難過的,這本也不會你的責任!”暮鈺對外包括傾傾在內的說法一律都是不幸遇到了海盜,傾傾根本就不知道暮鈺一直都在和‘使徒’打交道,敵人都是算計好的。
暮媽直接上前扶起傾傾:“乖孩子,你也是芯姨的孩子啊!我們又怎麼會怪你呢!這大概就是暮暮的命了吧!”說著又哭起來。
傾傾空洞的看著暮鈺的衣冠塚,如果沒有她,暮鈺就不會死了要是沒有她就好了,沒有她就好了!
······
顧媽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顧爸從樓上下來。
“怎麼樣!人睡了嗎?”
顧爸點頭,坐到沙發裏,攬著自己的妻子:“嗯!吃了藥,人已經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安遠我好害怕!害怕我一不留神,傾傾就沒了。”
“別擔心,會好的!”
“······”
傾傾自從那天吊唁回來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人變得越來越沉默,到最後她竟然開始試圖自殺。
要不是那天她下班回得早,沒準在浴室裏看到的就是傾傾的屍體了。
即使傾傾搶救了回來,那驚恐的一幕,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穿著一身白色睡衣的傾傾,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浴缸裏,從她手腕裏流出的血都快將她的白裙染紅了,美成了一副驚豔的畫。
卻瞬間將她的魂都嚇沒了。
從哪之後她和顧爸兩個人就再也沒敢讓傾傾一個人待著,生怕在出事。
但即使如此,傾傾的病情越發的嚴重,斷斷續續的發生了好幾次的自殘未遂,這個家的利器也越來越少,生怕一個不甚······
他們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找來了朱婷和古麗兩個好友,看看能不能解開傾傾的心結,但皆以失敗告終。
所以每晚都被噩夢驚醒的傾傾,隻能依靠鎮定劑和安眠藥來得到片刻安寧。
······
“叮叮叮!”
“喂?是誰?”
自從傾傾生病後,顧媽上班都是一周一次了,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照顧傾傾,這個點會是誰!
看著屏幕裏的人,顧媽皺了皺眉:“是你!你怎麼還會來!”說著卻還是開了門。
······
顧媽牽著傾傾從房間裏出來,傾傾厭食,摸著她滿是骨頭的手臂,顧媽的眼淚就止不住。
悠揚的旋律在客廳裏傳出,傾傾停下了腳步,似在發呆,又似在傾聽。
顧媽震驚的看著傾傾,傾傾這是願意對外界感應了嗎?
琴音歡快活潑,傾傾眼中似乎有光閃過。
收起最後一個音符,貝斯特轉頭,笑看著傾傾:“小傾傾別來無恙。”
······
傾傾走了!
和貝斯特從房間裏單獨會麵後,跟著他去了F國!
離開了這個充滿甜蜜回憶,又飽含傷痛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