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姒看自己的手指,指尖也有薄繭,她曾刻苦的學過這樣樂器,可惜終究沒有天份。初學時,生***會上***表演了一次,但因為當時是個得失心太重的小孩子,所以表演弄砸了,母親很傷心,幾乎不願意看她,隻說鳳家的女孩子怎能這樣沒有用。想到這些過去,她便有一些不開心,輕輕的甩甩頭,集中精神繼續聽曲子。
台上的女子,已經演奏完前奏,開始唱歌:
少了瀟灑 多了不甘
忘了目的地在何方
我看著寂寞長大 開出了花
哀愁的芬芳已經滿枝
沉默的微笑 希望還藏得住舊掙紮
我看著寂寞渲染 成一幅畫
憂鬱的留白填滿生活上
我不想這樣 但又怕愛回來敲我的窗
鳳姒正在認真的聽歌,女孩的聲音有點軟,把歌唱的曖昧而憂傷,她歎氣,是有些感動的,但卻覺得這不太適合現在的自己聽。這時有人拍她的肩膀。有些被嚇到的回過頭去,便看到湊近的一張笑臉,來人那種微笑的樣子,讓人覺得此刻正在陽光底下。
“許大哥?”對他的突然到來鳳姒有些驚訝,而後明了,自然是周樸元告訴他的。
“你不是不喜歡這裏?”許詩遠笑著坐到她身邊,招來酒保要了一樣的雞尾酒。他來了有一會了,但是她一直沒有發現他站在身邊,隻是在聽歌、出神。鳳家的四小姐像是個與世無爭的人,這是他一直搞不清楚的事情。
“嗯,我沒有不喜歡,隻是覺得沒有來的***……”鳳姒自然知道他是潮汐的老板,潮汐的一桌一椅都是眼前這個人當初偏執的打理的,如果說不喜歡,那也太不識抬舉。畢竟這個人在未開業便已經巴巴的送了一張*********卡給她,並且為她保留了一間溫泉浴室。
“你不用要考慮我的感情而不好意思說實話。”許詩遠歎氣,她為難的樣子,還不如直接說我不喜歡,這樣他可能會好過一點,明明是不會說謊的人。
鳳姒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對一些人,她似乎說什麼都不對,因為處事不圓滑,無法像家裏的哥哥、姐姐們一樣受到別人的喜愛。
許詩遠也不再迫她說話,陪她一起聽歌。台上的女孩子依舊唱的婉轉動聽,而他悄悄打量身邊的女子,她靜靜的坐在這裏,頭頂的一束昏黃的燈光正好打在她的臉上,使臉龐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眼睛因為近視微眯著;從側麵看眼睫毛長而卷曲;眉的弧度很柔軟,有人說從眉型便可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如果是真的,那麼她的應該就是那種最柔順的個性;嘴巴小小的卻並不薄,還有點鼓鼓的,很可愛的樣子;她的表情是溫和而迷茫的,穿的是淡藍色的洋裝,雙手拘謹的握在一起,雙腳搭在高腳椅的腳塌上,微微的斜在一邊,她坐的很好看,典型的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淑女,但是卻和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如此說來,她不喜歡這裏自然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