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是著涼了,發高燒需要吊點滴,打退燒針,如果明天還不退燒的話,最好送醫院。”醫生告訴在一邊皺眉頭擔心的溫博雅,囑咐***為鳳姒打針,吊點滴。
溫博雅讓關溪若送醫生後,自己坐在床沿,看躺在***的鳳姒,她閉著眼睛,很不舒服的樣子,兩側臉頰還是紅紅的,但是嘴唇卻很蒼白,顯得嬌弱,溫博雅自責不已,無論怎麼樣,這都是自己喜歡的女孩,應該多上一些心,而不是忽視。
保羅還在房間門前探手探腳,溫博雅冷著臉回頭:“你還在這裏***什麼?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你一早過去,把***處理的文件拿到這裏。”
保羅點頭稱是馬上離開,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穆人傑回總公司坐鎮,隻留他一人伺候這個少爺真是讓人少活不少年。
鳳姒昏沉中是沒有清醒的意識的,她知道自己睡著了,好像在做夢,夢裏出現很多人,有少年時的自己,還夢見了阿婆死的時候,……少年的二哥憤怒吼叫,而自己絕望的在一邊無法接近。二哥你不要傷心,鳳姒哭泣著,她隻能看著他用刀劃傷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該怎麼來勸慰。這是遙遠的記憶,是少年時代最痛苦的經曆。
鳳姒在疼痛中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左手在吊點滴,右手有些重,是溫博雅攥著自己的手在睡覺。
她沒有動,還是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見那麼久遠的事情,這原本是最初她噩夢的根源,但是因為***子過的緩慢而平實已經這幾年已經不再夢見了。那時,阿婆死了,父母回來照料後事,二哥忽然有一天發瘋似的傷害他自己,她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他拿著尖刀割破自己的手臂,血流了一地……一切都是最最可怕的現實,即使後來被接回父母身邊這些事情都沒有擺***。她對父母親從那時候開始從不親到了畏懼,總覺得二哥的所有舉動都是因為他們的原因,這莫名其妙成為了一種敵意,永難消除的記憶。
正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有個手掌撫上她的額頭,還聽見輕輕的歎息。
鳳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剛要收回手的溫博雅,溫博雅顯然有些意外,但是隨即還是笑了起來:“你醒了?昨天晚上你發熱了,找了醫生過來,一直在吊水,現在好些了嗎?”
“我還好。”鳳姒一開口,就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很難聽,像是撕扯東西一樣的刺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著涼生病完全是自找的,因為那過的渾渾噩噩的一天,並沒有任何人給她難堪……可是忽視,是不是也是一種難堪呢?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昏睡前的心情,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她離開家,第二天被家裏人送來自己的物品,她被告知因為自己的離開,已經被驅逐了,沒有人再願意來安撫她的心情,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溫博雅收留了自己,但他自己也有自己需要做的重要的事情,你不能責怪他,放你一個人不管,因為這畢竟是你私人的事情,而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