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汽修廠。
賀秋風他們把一號炮灰弄到了一個很隱蔽的房間,這個房間的牆壁天花板地麵都是白森森的,感覺異常的冰冷。
雲天河甩手就把一號炮灰扔掉了地上,然後看向了賀秋風:“是不是該去掉他的化裝了?”
賀秋風點了點頭,微笑道:“張順,你弄一盆水過來。”
“好。”
張順很快端了一盆水過來,賀秋風給了張順一個眼神,張順將盆裏的水潑到了一號炮灰的頭上。
嘩的一聲,一號炮灰的整個腦袋都被打濕了,而他臉上的化裝,沒有真正的易容術那麼精湛,很怕水。
賀秋風輕笑道:“你們看他的臉,顏色不勻稱了,甚至起了白色泡沫。”
雲天河和張順都笑起來。
樸雲姬嘴上沒笑,可她卻在心裏笑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的確夠搞笑的。
賀秋風的大腳踩到了一號炮灰的肚子上,冷聲道:“我們已經認定了你是申南汐的替身,你就不用抵賴了,如果你配合我們,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一號炮灰的嘴巴閉得很緊,不承認他是申南汐的炮灰,更加沒說出他的身份。
以前申南汐多次提醒過他,如果有朝一日,在你冒充我的時候,你落到了別人的手裏,最聰明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說。
賀秋風又道:“如果你是個有點腦子的人,稍微回味一下就能感覺到,申南汐根本就沒把你當人看,在他的眼裏,你就是炮灰!”
一號炮灰還是什麼都不說,他的雙眼緊閉,腦袋歪到一邊,好像是死了,但他還活著。
嘴巴的確是沒有張開,但一號炮灰卻在心裏不停地呐喊,我是申南汐的一號炮灰,我驕傲。
可見一號炮灰對申南汐的忠誠,已經達到了死士的級別,為申南汐而死,對他來說是無比榮耀的事。
賀秋風和雲天河對視片刻,都覺得,從一號炮灰的嘴裏,什麼都問不出來。
張順惱火異常,走出房間,片刻後回來時,手裏抓著一個修車用的扳手,這個扳手的個頭很大,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他媽的!”
張順吼叫一聲,手裏的扳手,狠狠地砸到了一號炮灰的嘴上,隻聽哢的一聲,一號炮灰的嘴巴開裂,鮮血飛濺,滿嘴的牙齒,有一半以上都被雜碎了,變成了鈣狀的粉末。
這種疼痛,簡直讓人無法形容,樸雲姬看到這種情急,嚇得一聲尖叫,柔軟的身體劇烈抖動,片刻後歪倒在了賀秋風的懷裏。
賀秋風對著樸雲姬的軟腰捏了一把,微笑道:“不用緊張,扳手砸的是惡人,不是你。”
樸雲姬的臉色依然蒼白,喘息依然急促,在賀秋風的懷裏依偎了快有五分鍾,忽而很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倒在了賀秋風的懷裏,推了賀秋風一把,自己後退了兩步。
旁邊的雲天河和張順都笑了起來,張順頗為得意,讓扳手在手裏旋轉。
張順很想對樸雲姬說,以前我還是個特種兵的時候,比現在更狠,麵對敵人,絕對是嗷嗷的狠辣,麵對自己人,那也是刷刷的友好,你吃飯我買單啊。
嘴巴挨了一扳手以後,一號炮灰就更加說不出話來了,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的神經麻木,他甚至看到自己的魂魄從七竅飛出,就在他的眼前盤旋,時而要附著到他的身上,時而又要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