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你今天看到的,不過是假象而已。”顏長河道:“顏家的生意做得很大,遍布世界各地,過去的那麼多年,我也對付過不少人,但我從沒有欺負過弱小者。”
“如果你過去的行為,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麼你算一個比較有原則的人,而我,隻和有原則的人交往。”賀秋風微笑道:“如果是一個沒原則也沒底線的人遇到了我,這個人恐怕要倒黴。”
“兵王神鷹,真英雄!”顏長河說著,對著賀秋風豎起了大拇指:“生平以來,我對你的評價最高,沒有之一。”
能得到顏長河如此高的評價,真是很不容易,甚至就連賀秋風的心裏,都有了些許的怪味。
剛見麵時,賀秋風見到的是顏長河的卑鄙和無恥,而此時,聽到的又是這些話語,再結合顏如玉對顏長河的看法,賀秋風倒是有點相信,神秘的顏長河,是個有原則的人。
聊到此處,賀秋風和顏長河都很想提到當年莫東虎對景湖鮑蒼鬆一家人下手的事,可誰都不願意提前開口。
局麵僵持了下來,賀秋風和顏長河都在抽煙,書房的煙味越來越濃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既然見了麵,該聊的總是要聊的,留到日後,怕的是會節外生枝。
想到此處,顏長河先一步開口:“當年的事,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但那次對景湖鮑蒼鬆一家人動手,是米勒內茲的意思,銀錘大王莫東虎也是他找到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很久,而且鮑蒼鬆一家人非常慘烈,鮑蒼鬆自己落下嚴重的殘疾,隻能坐輪椅度日,而他的愛人和孩子,都慘死在了莫東虎的銀錘之下。”
說到此處,顏長河笑了,此刻他的笑,顯得很無奈,說出的話語更是無奈:“剛才我也看到了,就連莫東虎的那雙銀色大錘,都放到了你的兵器庫,日後,你就是銀錘大王了。”
“聽起來有點幽默,而那雙銀色大錘也的確跑到了我的兵器庫,但我對大錘這種兵器並不是很喜歡。”賀秋風道。
“當然了,比起那雙大錘,你更喜歡的,肯定是瘋魔棍。”顏長河撇了撇嘴。
賀秋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問道:“我已經掌握了線索,米勒內茲當莫東虎是好友,那麼你呢?”
“我當米勒內茲是生意合作夥伴,畢竟拉斯維加斯的青鳥大賭場,同時有我和他的股份。”顏長河道:“至於我和莫東虎,見過麵,但沒打過什麼交道,可以算是陌生人。”
“如果不是你剛見到我時,顯得卑鄙又無恥,興許我會相信你此時說出的話。”賀秋風道。
“我說的都是真話,為的就是讓你相信,如果你不信,我會很痛苦的。”顏長河道。
“你痛苦,是你的事,管我鳥事?”賀秋風道。
“……”
氣場強大的顏長河,在賀秋風的麵前,簡直都無語了,沉默片刻,一聲長歎:“賀秋風,你的思維縝密到了讓我吃驚,你的口才好到了讓我無語,你從特種部隊退役,簡直是國家的損失。”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比如我現在過的日子,就是我最想要的。”賀秋風道。
“自由自在,逍遙快活,享受榮華,品味花花世界?”顏長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