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手(1 / 3)

就這樣子

“愛惜自己。”

“什麼意思?”

“我們分手。”

“好。”

當我拿到XZ的錄取通知書,同時也拿到了一張分手通知書,而且是我自己發給自己。沒有為什麼,沒有理由,沒有借口,隻有簡單的一個字,好。我追了方好長時間,之所以是好長時間,是因為我們從來都是彼此錯過,斷斷續續,五年而已,也許這五年裏,我沒變,她也沒變;也許是我沒變,她變了;也許是我變了,她沒變;也許是我變了,她也變了。錯過,就是錯過,再挽留,也會不到過去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我們。

還是來說說我這淋了一場春雨的初戀好了。我憧憬過談戀愛,可是沒想到。

這感覺來的那麼緩慢,就像一杯茶,泡了很長時間,想去喝的時候,已經涼了。嗆了喉嚨,涼了心情。

也許我們本就不應該開始,當然也不適合一見鍾情,隻是日子久了,怎麼也可以如此深情。我認識方程時是我高中開學兩個禮拜的事情了,可見我不適合一見鍾情。但是不知道方程怎麼覺得。可能和我一個感覺。

因為軍訓了兩個禮拜,所以我們的假期還是延長了兩個禮拜,軍訓無非是太陽底下曬曬,大雨底下淋淋,操場之上走走,這些對我來說,再小兒科不過。我覺得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看來身體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結實些,看來真的是頓頓離不開地溝油。地溝油治百病的。同學們之所以知道我叫什麼,在我看來不過是在星期六下午軍訓休息期間,侮辱了一個智商情商都很高的帥哥,張翼。當然在我看來也不算是侮辱,但在同學們看來,這無非是一種挑戰。要知道,每個物種之間的進步,是建立在鬥爭的基礎之上的。當然還缺不了那些事不關己的好事看客。教官為了豐富大家的休息時間,給大家找了一個樂子,當然更大的原因是為了安撫同學們星期天不休息的悲憤心情,轉移注意力嗎?這招屢試不爽。說是讓我們代理班長先表演一個節目,當然可能是身為富家子弟的教養,我們的班長張翼理所當然的唱了一首歌。唱的還不錯,顯然是經常混跡於KTV的,Eason的調調全有了,《十年》會唱的很簡單,不懂假裝的那就有一點力不從心了,顯然張翼一點不假裝,很有些深情王子的味道,讓我們班本來就花癡的花癡們更花癡了。本來唱就唱嗎,也和我沒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接下來,教官問了一句,明天星期幾?多明顯,星期天啊,哦,現在應該說星期七。那就請姓氏是Q開頭的同學舉下手。偌大一個班級,還沒幾個人,可是很悲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確切的說是我起來的手上。班裏很明顯就我一個Q。

教官拍著我的肩膀問我,你叫什麼。忘了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秦章,性別男。這個相信大家都能看出來。既然被點到我,我也為大家娛樂娛樂。唱首歌好了,《明年今日》。要知道為了買一張Eason專輯,給媽媽打了好幾天工。要知道,粵語版《十年》一直是我的最愛。

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

按理說,這首十年是Eason開啟大陸之門的得意之作,雖然不如後來的激昂,但是勝在語調清新,感情婉轉,實在是一首好歌。唱完之後,下麵就炸開了鍋。要知道當時的我們是一個羨慕、嫉妒、恨的年齡。當然大多數的是羨慕,要知道嫉妒是建立在同一等級之上的。就像《十年》、《明年今日》。就像我和張翼。這樣來說,我已經成功的和代理班長結下梁子。要知道,我向來不稀挑戰權威。一向我是明哲保身,當然,這是在沒觸及我的道德底線的前提下,一看我就是個好孩子,現在有誰還知道道德這個詞彙。正是因為這樣,我向來不喜熱鬧,除了幾個玩的好的之外,可以說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當然還是要聞窗外事的。就像隔窗喊人一樣,雖然你不是當事人,但你是始作傭者。那時的高中還是傳紙條的時代。沒有我們現在的各種腎手機。不都是說我賣了個腎才買了一個iphone麼。要是那樣子的話,像我這樣子挑戰高富帥的舉動一定會被發上**,然後博得一眾**絲的熱烈好評。我們的時代從來不缺好事者。

晚上軍訓結束後,晚上一般的都是自習。班主任美名其曰,聯絡感情。當我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明顯的感到大家的眼光瞬間,真的是瞬間,掃過我。喧嘩的教室片刻停頓之後又繼續吵鬧。而我,看了一眼張翼。在後來方程告訴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挑釁。用現在的專業術語來說,當時的我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激起了我好勇鬥狠的基因。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麵對挑釁,無動於衷。

尤其是那個時候我們Tooyoung,toonaive.也許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年少輕狂,我們的青春才鮮豔明亮。方程說,她就是稀罕我這麼高傲。正是我一無所有,所以我的高傲才這麼無所顧忌。我和張翼不一樣,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應有盡有。我是農村的孩子,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自食其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光腳不怕穿鞋的。也許這是擱到現在,我會努力和張翼這種富二代打好關係,攀上關係。我可悲的改變著,真的不知道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們。說到我與方程的認識,這就要提到我跟她的位置。我的初戀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兩個是前後桌。起初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把寫著“傳方程”的紙條隨手往後一丟。那時我們的課本還不多,還擋不住我的視線。有時候我會偷偷的看方程兩眼。我隻麵對一種人毫無免疫力,那就是美女。不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麼,既然英雄都難過,那麼狗熊更難過。我不是英雄更不是狗熊,所以我也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