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個東西,要麼別喝、要麼喝多。半醉不醉太清醒,不是讓人想舊情、就是讓人想舊愛。酒到中旬,她就打開了話匣子,就像是吃了炫邁(又打廣告),根本停不下來,更重要的是插不上嘴。
她說,她是學民族舞的,舞台才是歸宿。那時候剛剛十八歲,青春、靚麗、刺眼。大家都知道她是未來的台柱子,而她本人也深信不疑。生活按著既定的軌道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那一次學校組織文藝彙演,她理所當然的上台表演一隻獨舞,沙場秋點兵。也是應景。場麵可想而知,大家都看呆了。那些領導,那一雙雙眼神,意味深長。當然,袁素凡身材修長,長相溫婉。就是隔著鍋,看到的就是女神級別。
我有那麼一霎那的恍惚,恍惚回到了那年的方程麵前,回到那個答應做我女朋友的那個年齡,那時候天很冷了,我們都穿的像個企鵝,休禮拜天,約好了一起去龍湖邊。她一說話,寒氣就像是在格子鏡頭裏起了一層紗,朦朧而夢幻。看著她我恨不得把她揉進我的身體裏。我牽著她的手,擁她入懷。可事實並不是如這樣子,我並沒有擁她入懷,而是掉進了湖水裏,真冷。現在想起來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那時候真傻,現在想起來都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我們總是樂觀主義,總是把願望許的大大的,到最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年輕的我們總是衝動而愛幻想。
坐在電腦前麵,手指不停地按著刷新鍵,不知道從何處回憶,回憶起那時候的天真,然而命運都不在乎這些,我們也不停地失去,不停地彌補,可現實已偏離原本的軌道太久了。
我和袁素凡僅有幾麵之緣,可是我卻深深的被她吸引了,是不是她的身上有她的影子,方程的影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有,因為這樣子對她不公平,因為躺在我身邊的是她,是袁素凡。
一早醒來,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挺挺的鼻子,圓圓的臉龐,我看著她回憶起了昨天的所有。
山水蘭庭四號樓201室,她的家。昨天我們發生了什麼,先是拖著她回到了家,上床了。我們都沒喝多,就像心裏彼此約定好的一樣,心知肚明的,自然而然的我們上床了,我們做愛了,我們想把彼此的身體融進對方。可是,我們麵對的是不是彼此心裏的那個人呢,在夢裏我又沒有喊到過,方程的名字,她又有沒有喊他的老公,我們這樣算是什麼,**,兩個孤寂落寞的身體的融合。況且她昨天給我講的那些她所經曆的那些故事,我真的承受不起,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去脫掉她的衣服,吸吮著她的蓓蕾,我們的身體都在戰栗,是不是都太渴望了,渴望有這麼一個身體進入自己,完全融入負數,你情我願。
我起來衝了涼,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睡,還是不想醒來。我翻開冰箱,做了簡單地早餐,留了便條,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