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睡的男人模模糊糊的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從靠在窗台的軟椅上坐了起來,身子向前傾斜著,頭發順著身子的傾斜而滑落,兩手支在腿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聯盟軍,直升機,透視墨鏡,駐紮,他順勢坐在椅子上,陽光灑在臉上,夕陽的餘暉比起午後的暖陽,不會讓人覺得慵懶,夕陽的豔紅更能讓人思緒萬千,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睡意,他閉上眼鏡,靜靜的享受了一會,就是在這個時候睡過去的。
門外傳來了異響,他忽然意識到剛才有人在敲門,手肘敲了敲腦袋,下意識的扶了扶跌倒鼻梁的透視墨鏡,本來就是墨鏡,加上迷迷糊糊的狀態,看不清東西的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側身穿過玻璃門,進入客廳,朝著外門走去。他剛要摘掉墨鏡,突然發現墨鏡已經沒有了透視效果。
嗯?關機了?睡覺的時候一直開著,可能是沒電了。他按了一下開關,眼前的屋子又變成透視狀態。
“自動待機已關閉。”
這時他已經走到門前。
轟!
隨著巨大的響聲,變了形的門隨著濃濃的黑煙和火星衝進屋子裏,客廳很大,所以門麵向著客廳,正走到門口的男人被崩飛到客廳的地板上。
咳咳咳咳。門外傳來了聲音。
奇怪啊,這戶怎麼沒人啊。
他抬起頭,煙霧中走出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與其說男人,不如說是少年,不過這人眼鏡很怪,火紅色的瞳孔就像有火焰在燃燒,頭發的發色也呈紅,看上去像是先天的發色,兩邊短而幹淨,具有空氣感和層次感的頭發蓋過四周和額頭,看起來清爽,深邃的眼鏡長而有神,長相秀氣,渾身上下穿著聯軍製服,夾克的左肩短,用紗布纏著的手臂,方便握持射擊,短短的肩上印著聯盟軍的軍標,袖口下的肩上綁著一拳長的聯軍專用發黑色繃帶,可以供給熱量,右肩的袖口長到手腕,手上戴著依然是黑色的半指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右肩上還用卡扣綁著黑色的皮肩甲,翻折的衣領高而豎起,兩麵各有一顆銀色紐扣,敞懷的外衣露出裏麵黑色的打底衫,緊身的褲子上纏繞著腿帶和膝甲,胸前的胸章上印著他的名字:雷爾。
女人則沒有男人看著那麼成熟,美洲人典型的金黃色的馬尾很長。尖翹的鼻子,迷離的桃花眼,眼尾處又有些狐眼的魅惑,淡粉色的嘴唇。很標準的立體五官,身著聯軍藍黑色的警服,警服胸前和後背都有著一小一大的鷹標,警服的肩徽是一道杠,上麵有三個金色的星,這是聯軍裏師級統帥的標誌。粗黑的拉鏈很長,衣服的袖口和腰間設計的十分貼合身體,口袋和袖口處都有白色和金色的點綴,左肩上有一個黑色與純黑色澆築的盾牌形徽章,右肩上則有三條黑色的鐵鏈搭到右胸前,背上,一個白色的圓環套著五角星的圖案,聯軍的衣服早有“花瓶”的稱謂,不過這隻是常服,聯軍對於作戰服還是很有考究的。
但是帶著透視眼鏡的沙狐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沙狐仍然趴在地上,和雷爾四目相對。確切的說,是六目。
啊?
兩人異口同聲。
“啊?”
“在地上睡覺很香嗎,我都要砸門了你都聽不到”
“你怎麼不穿衣服?”沙狐並沒有聽他在說什麼
“啊?什麼衣服?”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呃....沒什麼。”他迅速的摘下墨鏡放進口袋。
“別睡這兒,肚臍眼著涼”紅發一臉正緊的說,然後彎腰伸出手。
“滾!”他抓住雷爾的胳膊站起來,另一隻順勢手錘了他的胸口,你小子真是不見外啊。
沙狐和雷爾是鄰居,居住在eter比較偏遠的小村莊,eter處在亞洲平原地區,一望無際的田野,上坡上的古樹,來來往往的火車轟鳴,村莊很小,除了出遠門,沒有人會選擇開車,村落不大,無論是總是開著大型設備耕作的大叔,退役後有了幸福家庭的警署先生,所有人都認得他們他們,是公認的好朋友,至少在少年時期,他們是的。
事出有因,雷爾的不辭而別,兩人各奔東西。兩人均加入了部隊,隻不過為了不同的理念和信仰。
後來他們在社交網絡上又恢複了聯係,不過也算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你要來”
“驚喜嗎,本來想捉個奸的,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人”雷爾小聲嘟囔著“禁欲啊”
“哦對了,你的信息很好找嗎,我都沒來得及調查”
雷爾邊說變從後腰包抽出一張報紙扔給沙狐,自己另一隻手順勢拿出一根煙。
沙狐接過報紙,還沒等他看其中的內容,雷爾身後的女孩把報紙的標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