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此人年前勾引我府上丫環,被本人處了家法,從此,他懷恨在心,到處造謠生事,請林大人勿信他亂言!”劉彥貞向林楓一拱手,正色道。
“劉彥貞,你才血口噴人,誣賴好人!你利用安豐塘騙搶我們村的良田,我們村原本以上好土地聞名鄉裏,今年冬天村裏竟然已餓死了七個,我們找你理論,又被你打死了兩個,你這個沒天良的,老天爺怎麼不收了你!?”那名小販被一圈軍漢圍著,膽子突然壯了起來,跳起腳來大聲叫道。
劉彥貞麵色鐵青,盯著林楓,一字一句地說道:“此人當眾汙蔑老夫,毀損老夫一世清譽,老夫請林大人讓開!”
林楓指指遠處圍觀的百姓,朗聲說道:“清者自清,何懼他人抵毀?此中是非曲直,看來隻有請當今聖上明斷了!”
“林楓,你跑到我壽州耀武揚威,無故潑我髒水,肆意毀我清白,老夫今日要替朝廷除奸!”劉彥貞突然轉換了發火的對象,大義凜然地一揮手,示意外圍的壽州士兵向前進逼。
“我操!這朗朗乾坤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公道?!”林楓徹底爆了,這些天內鬱積在心裏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出來,拔刀出來,過去狠狠一記刀把將那名還坐在地上呻吟的胖軍漢給敲暈了,然後揮刀怒吼道,
“兄弟們!我們直麵過南漢的數萬大軍,我們硬扛過遼國的宮帳軍,我們幹掉過晉州城的後周大軍,我們從來都是勝利者;今天,在我們大唐自己的土地上,卻被自己的軍隊圍攻,被自己的官員誣陷,這是他媽的什麼道理?我們能退卻嗎?!圓形進攻戰陣,擋路者格殺勿論!”
特種戰士被林楓的怒火給燃爆了,迅速行動起來,結成了一個圓形戰形,開始緩慢左旋,每動一步,就齊聲怒喝一聲:“殺”,刀光閃亮,森森的殺氣迸發出來,向外圍的壽州軍逼殺過去。
一群多少年未經曆戰陣的菜鳥,對上了一群血山刀海闖出來的殺神,結果根本沒有懸念,直麵戰陣的所有壽州軍立刻雙腿發軟,離著老遠就開始步步後退,就差扔下兵器轉頭就跑了。
“沒用的東西,給我殺!”劉彥貞惱恨不已,怒吼道。
“劉大人、林大人,此中必有誤會,解某懇請兩位大人先消消火氣!”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一名中年人走出來,跪在了地上,叩請道,正是壽州刺史府別駕從事史解運。
林楓從圓形戰陣中間拿眼瞪著劉彥貞,直到他揮手止住了軍隊,方才舉手過頂,示意大家停下來。
“兩位大人,刀劍無眼,萬一傷了和氣,徒讓外人笑話。小人懇求兩位大人能夠暫熄怒火,平心靜氣地解決此事。”解運依然叩頭不止。
“看在解大人的麵子上,林某今日不想刀上見血,但是這個人我要帶走,敢擋我者死!”林楓冷臉說道,他知道今天這事已經無法善了,準備強硬到底。
林楓說完,不理劉彥貞和解運,沉步帶動戰陣向城門處前進。
劉彥貞氣得滿麵通紅,準備再度發火,被解運死死拉住了,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劉彥貞方才恨恨地一跺腳,急步走向城門處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