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點有人幹預，何惠珍又何至於……
“警報？”主治醫生愣了一下，“我沒有聽到什麼警報啊……”很快，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恐怕是梁副院長之前亂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警報器的開關……徐老，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說話間，他趕緊觀察了一眼何惠珍的情形，發現何惠珍既沒有在輸液，心電圖也顯示正常，悄悄鬆了口氣。
沒出大亂子就好……
徐老歎了口氣，這警報器的開關，居然早不斷、晚不斷，偏偏這個時候斷！這難道就是命？
雖然這麼想著，可徐老心裏還是把副院長梁大海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他好好的亂跑什麼？”
“這……”主治醫生有些尷尬，“徐老，是這樣的。您之前發現醫院的藥品被人替換的問題，警察同誌已經過來調查了。後來發現，這背後指使的人是副院長梁大海。梁大海應該是拒捕的過程碰到了警報器的開關……徐老您放心，就在剛才警察同誌已經把梁大海帶走了。醫院裏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那個梁副院長果然不是什麼好人！那之前這間VIP病房的藥，也是他讓人換的嗎？”問這話的不是徐老，而是坐在何惠珍病床邊的沈夢溪。
主治醫生剛才進門根本沒有注意到病房裏頭還有一個小姑娘。聽到沈夢溪開口，才注意到她。
他疑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起了之前聽聞徐老收了一個小徒弟的事情，眼神一緊，自然不敢怠慢了沈夢溪，連忙開口：“醫院藥房裏的藥是梁副……大海讓人換的，不過，換了這間病房裏輸液藥水的，之前在消化內科的卞醫生，聽說他昨天才被梁大海開除。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是想通過這個法子在徐老麵前捅破這樁黑心交易，故意報複開除他的梁大海。”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醫生叔叔。”沈夢溪點了點頭，向主治醫生道了謝，伸手虛托了一下，“醫生叔叔趕緊給奶奶檢查一下吧。”
主治醫生友好地衝沈夢溪笑了笑，趕緊拿出聽診器，聽著何惠珍背後的雜音，之後又觀察了何惠珍的眼球和舌苔，還給何惠珍涼了體溫。
一套檢查結束之後，他皺了皺眉頭：“奇怪……”
徐老搖了搖頭，不忍心再往下聽，背著手出去了。沈鴻文則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事，我老頭子受得住，老太太的情況到底壞到了什麼樣，你就說吧！”
“不、不是啊……”主治醫生被沈鴻文悲觀的模樣弄得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把自己的診斷說了出來，“根據剛剛的檢查，何女士的情況，好像好轉了很多啊。難道不是之前徐老給她針灸過，才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