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監?”皇後被整愣了。
諸葛小舒一臉迷惑,難道古人不是稱呼張讓這類人為太監嗎?可看皇後一臉吃驚的表情,不像是撒謊,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閹人,割掉生殖器的男人。”
(注:太監一詞,最早出現在明朝。之前都是稱呼為宦官、閹人等。)
瞬間,整個寢宮中鴉雀無聲。
小玉從外麵跑進來,幫諸葛小舒整理衣衫:“娘娘,您怎麼能說出那麼羞恥的話呢?”
古代人還是比較保守,平常私底下稱呼宮中的奴才為宦官、宦人等,但從來沒有女子說割掉生殖器的男人。
諸葛小舒臉一紅,不服氣:“他本來就不是個男人。”
皇後雖蠻橫無理,囂張跋扈,可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露骨的話。左右環視,看到連陳貴人都呆若木雞,隱約感覺到身上的光環,全都被諸葛小舒搶去,惱羞成怒:“來人,將諸葛小舒給我拖出去打。”
“皇後娘娘,要打就打奴婢吧,求求您放過我家娘娘吧。”小玉撲跪在皇後身前,流著淚哀求。
“來人,連她一起給本宮拖出去打,往死裏麵打!”皇後勃然大怒。
諸葛小舒猛地大瞪了眼睛,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氣。而且現在不反抗,也難保活下來。於是一咬牙,眼角餘光看到梳妝桌上的剪刀,下定決心。
“住手。”
就在諸葛小舒腳踝剛剛側斜移動時,一個宏亮聲音響起。皇上帶著奴才具媛,大步走進來,氣勢磅礴。
皇後驚訝,上前行禮:“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為何來?”
“朕不能來嗎?”皇上沒好氣吼回。
諸葛小舒也鬆了一口氣,猶如撥開雲霧看到太陽,行禮:“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目光一挑,看到諸葛小舒披頭散發、狼狽不堪,露著一條光滑如玉的藕臂:“這誰幹的?”
皇後不服氣:“是臣妾讓張讓做的。”
“朕問是誰幹的?”皇上再次拔高語調。
皇後將頭別了過去:“張讓。”
“來人,給朕拖出去打。”皇上大發雷霆。
突然之間,諸葛小舒覺著皇上也不完全是個渣男。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求求皇上饒了奴才吧。”張讓匍匐在地上,哀求,痛著額頭青筋都暴起。
皇後臉色煞白,氣惱:“皇上,是臣妾讓張讓這麼做的。而且諸葛小舒也已經把張讓給踢傷了。”
“那就給朕拖出去,別讓朕看到他。”皇上一撩長袍,霸氣側漏。
皇後命令人將張讓抬下去後,臉色嚴肅,語氣淩厲:“皇上,臣妾在處理家事,請您回避下。”
諸葛小舒看到具媛忙拉了下皇上的衣袖,皇上臉色難看,似乎有所顧忌,愁眉苦臉。瞬間,諸葛小舒抿了抿朱唇,握緊秀拳。
皇後是皇上的老婆,自己也是,身份都一樣,自己有什麼好害怕。若是皇後還不放過自己,那麼也就別怪自己對她不客氣。
“沒朕,哪裏來的家事?”皇上一個回頭。
“啊?”皇後愣住。
諸葛小舒也一臉迷茫,什麼意思?
皇上恢複了龍威:“難道你們不都是朕的妃子嗎?這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