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翻身一閃,躲到崗樓的另一邊,瘋狂掃射的槍聲在T|鳴著,牆壁都被打得粉塵四起,欄杆竟然轉眼間掉落了下去,像是一段四分五裂的屍體。
“該死的……”鄭爽輕聲罵道,自己剛剛生出的新手臂還不能發揮出金剛臂的威力,僅僅隻靠一隻金剛臂護住頭部衝出去的話很難保證不會被那些重武器的子彈打穿腦袋,一時之間竟困在了此地。
“轟!”的一聲巨響再次從身邊響起,鄭爽明顯感覺到一股巨浪向自己湧來,已經被打得搖搖欲墜的崗樓隨即倒塌了下來,瞬間被漫天的火光與煙霧吞沒。
“那笨蛋胖子!”為首的士兵眼看著鄭爽已經無路可逃,沒想到突然間又發生了一次爆炸,這豈不是給了鄭爽趁亂逃跑的機會?!看看爆炸之中倒在地上的肥胖屍體,為首的士兵立刻明白了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原來,那運輸車司機掙脫為首士兵的阻攔後,幾步跳上自己的運輸車車頭,準備發動起車子逃跑。但是車子無論如何都發動不起來,司機便瘋狂的將車子的打火線拆了下來。而這時,運輸車的油箱早已破裂,汽油很快撒了一地。就在運輸車司機終於將打火線打著的一瞬間,電火花順著線路一直流到了油箱,剛剛以為自己有機會逃生的運輸車司機露出了一個笑臉,隨即就“轟”的一聲,那笑臉永遠的定格在了一瞬間。
鄭爽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火叢之中,隻聽得外麵的一名士兵大喊著:“快開槍!不要讓他趁機逃脫了!”
漫天的火光之中,鄭爽幾乎被濃煙嗆得睜不開眼睛,隻得快速的爬起身來,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飛奔而去。因為鄭爽記得那聲音的主人便是那為首的士兵,而那士兵站著的地方正是北門崗的出入口!
果然,槍聲四起聲中,鄭爽強忍著數十顆子彈打到自己身上的痛苦,猛地衝出了火勢之中,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去死吧!你這個該死的喪屍!”那為首的士兵正站在門崗的出入口處,一把勃朗寧係列的手槍向鄭爽拚命的射擊著。
鄭爽一隻金剛臂護在頭上,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士兵持槍的手臂,一使勁迫使那士兵將槍口指向了自己的腦袋。那為首的士兵一愣,趕緊鬆開了手中的手槍。
鄭爽隨即跑過那為首士兵的身旁,大手一抓便拉住了士兵背後的衣服,將他一把提起擋在自己後背上,飛奔出了出入口處。
其他地士兵看到自己地同伴竟然被敵人當成了活生生地“防彈衣”。頓時又愣在了原地。
“怎麼辦……?”一名士兵張大了嘴巴向另一名士兵望去。氣喘籲籲地問道。
“不……不知道……”那名士兵喉間一顫。膽顫心驚地喃喃道。
“怎麼了?”一聲熟悉地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眾士兵像是看到了披著希望之光地救世主一般。齊刷刷地將可憐地眼神向那人望去。
不遠處。被鄭爽甩掉地張月正一襲白衣地朝這邊奔來。黑夜中望去那飄逸瀟灑地身形劃出一條白線。瞬間便到了此地。原來張月在跟丟了鄭爽之後多次搜尋未果。正焦急間。忽聽到北門崗處一陣爆炸聲起。便隨即趕了過來。
“張月先生。我們地兄弟被那該死地喪屍殺死了!那家夥好厲害。子彈打到身上都打不死。您幫幫我們吧!”一些士兵哭喪著臉向張月圍了過來。
地上躺在一名已經冰冷的屍體,卷曲著,張著死不瞑目的睛眼。張月一看,便想起了這士兵是才不久為自己療傷之時,對自己關懷備至並且借給自己打火機的那名士兵,頓時掩飾不住心中的悲傷,一口鋼牙格格直響:“鄭爽,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月先生,敵人朝外麵跑去了,還抓了我們隊長當擋箭牌,往那邊跑了!”一名士兵拉住張月的長袖,一臉急切的叫道。
“你們隊長?”張月緊皺起眉頭問道。
“就是剛才幫您治理傷口的那個啊!”那士兵生怕張月想不起來,反應強烈的搖著張月的雙臂。
“是他?”張月一驚,隨即飛步向聯邦政府基地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大喊道:“我一定會幫你們把他帶回來的!”
話音未落,張月的身影已經像是一顆流星一般從眾士兵的眼前劃過。眾士兵眼睜睜的望著張月遠去的身影,暗暗祈禱著自己的隊長能夠平安歸來……雖然,這隻能
夢想了!
圓月已經不再那麼明亮,黎明似乎即將來臨……那麼,這黎明的曙光又是屬於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