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禦闌複活,王地主會停止鬧騰一段時間,可是沒想到,就因為一個神棍大師的一句話,王地主舍棄臉麵,再次滿口村裏禮製地壓製著王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裏,窮人仿佛沒自尊,沒選擇權似的,這讓容千雲惡心。
“哼!你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了,說白了你不就是一個農民嗎?你有什麼資本和我在這裏談條件,我兒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雖然說個中曲折很多,但是現在富貴還活著,按照村子裏的習俗,這個娃娃親還是存在的。富貴複活跟你李寸花繼續這輩子的情緣,這是上天的旨意!”
王地主說的理直氣壯,儼然他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而李老爹成為了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一樣。
他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紛紛從家裏出來,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們,更帶著些許同情。
“好了,我不和你那麼多廢話了,圓謎大師說了,下個月必須成親,才能讓我兒子長命百歲。我就告訴你,下個月我已經定好日子了,你女兒必須嫁到我家,不然的話,你家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說罷,他的目光掃了一遍李家院子,那些破碎的木凳木桌儼然告訴大家,這裏方才被無情地摧殘過。
“我告訴你,你威脅我也沒有用,我說不結就不結,如果你想娶回去一具屍體,你可以威脅我。”容千雲這陣已經大腦完全短路了,她隻是想要將這個惡霸趕走,不要再破壞自己的生活了!
“你!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嘴硬到什麼地步?有你們好日子吃的!”
王地主被說的有些臉色發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他惱怒的看向容千雲,然後猛一甩袖子,領著一群家丁走了出去。
這一晚容千雲一家,因為王地主這次更加連本帶利的鬧事,導致晚上整個一家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這事還不是要怪你,你要是強硬一點,還能被欺負到這頭上嗎?”容千雲的娘親在屋子裏一邊哭,一邊對李老爹埋怨的說道。
“你看王地主那蠻不講理的樣子,咱家也就這麼三兩米,家徒四壁的,我強硬有用嗎?”
“你就是窩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我們女兒一輩子的!”
屋子裏的哭聲越來越大,四個姐妹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那個勇氣推開爹娘的房間門去勸解兩下。
“哎,爹,娘,你們就不要再吵了,大不了我嫁給他就是了,不過就是一輩子。”
容千雲歎了一口氣,推開自己爹娘的房門說道,可是她卻忽略了自己話中的意思。
她這麼說,在她自己的角度是沒問題的,反正自己還要再和禦闌有兩輩子的情緣,所以對於她來說,無論自己怎麼選擇都還是會被安排和禦闌在一起的,這就是命運,是改變不了的。
可是聽在別人哪兒卻不是這個意思,就仿佛她是為了委曲求全才犧牲自己,讓別人聽起來更加的難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放心吧!爹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傻子的!”
李老爹,這個一直溫和的男人,此刻卻突然勃然大怒了起來,聽到女兒的話,他不由得悲從中來。自己苦了一輩子,難道還要讓自己的女兒下半輩子也毀掉嗎?
深夜,一家人都沉沉的睡去,餘沉卻坐了起來,怎麼都睡不著,為了不將大夥兒們吵醒,他披著衣服坐在了門口。
深夜濃濃,月光尖銳,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髒。
寸花的娃娃親就是一盤死局,他想要跟李寸花在一起,就必須要解決掉王地主,否則……他們注定有緣無分,這是作為男人身上附帶一個名為責任的東西所產生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