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忠緊張的提醒的對禦闌說道,他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會掃了太子的興致,可是他必須說。太子和比丘國的公主婚約在身,而且當年皇帝為了促成這場婚約,甚至不惜答應比丘國王的要求,太子終身隻有比丘國公主這一個妻子,所以他們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禦闌聽到衛忠的話後,瞬間周圍的氣壓低到了零點,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瞬間碎裂一地。
衛忠一頭冷汗的看著禦闌,知道自己的話也許會給自己引來一場殺身之禍,他低下頭靜靜的等著禦闌對自己的懲罰。
可是他隻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再睜開眼的時候,禦闌已經不見了蹤影。
唉,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為什麼還要讓太子遇到文秀姑娘,擾亂他的心呢?
“秀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離別之際,文父欲言又止的說道,心裏滿是鬱結,他們父女終將成為陌生人嗎?
“姐姐,我回去後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會和我的夫君一起來京陪他考科舉的,我們很快就會又見麵的,你不要太想我啊!”
文藝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但是聽在容千雲的耳朵裏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她冷笑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家人,什麼都沒有說。
“一進宮門,每月初一十五可出宮一天,其餘時間擅自出宮者,輕者杖刑,重者處死。”
一個聲音尖銳的太監站在宮門前,冷酷的對門口擁擠的人群說道,四周一片安靜,氣氛肅穆。
“各位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話別,請盡快。”那個太監看著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得意的一笑。
“秀兒,我和你娘會常給你寫信的。”
因為容千雲冰冰冷冷的樣子,三個人相顧無言,最後文父出聲對她說道,心想著也許她還對自己的母親有著感情。
“不用寫信,隻要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就好。”
容千雲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文父的頭上,讓他瞬間明白了麵前的文秀心中對他們的怨恨。
“你是文家的女兒。”文父顫抖著說道。
“所以我會給文家帶回當年的榮耀,之後能否持續這份榮耀就要看文家自己的造化了。”
容千雲冷漠的說道,文藝看著兩個人的對話,心中有些竊喜,看來文秀以後是要和文家分道揚鑣啊?
“你,你別忘了!你姓文!”文父被容千雲的話氣的一陣顫抖。
“我可以改名字,叫容千雲也不錯,挺好聽的。”容千雲一臉冷笑的說道,看著文父鐵青的臉色,一抹嘲笑掛在嘴角。
“你,你這個不孝女!”文父氣的滿臉通紅的看著容千雲。
“我不想將我的一輩子都守著文家,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文家的工具。而且似乎你們的女兒一直都是她,而不是我吧?”
容千雲失望的看著他,心裏隱隱的抽痛,她很早之前就聽到將自己養大的奶媽說他們想要讓自己繼承文家。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可是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想要讓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嫁人,也不讓有入贅的女婿,因為害怕文家的財產會被外來的人騙走。
等她年老又或者是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讓文藝的兒子繼承文家,還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啊!
“這是你的職責!”文父嚴厲的對她喊道。
容千雲沒有理會他,徑直的轉身走向宮門口,準備進宮。
作為有著新世紀女子的思想,容千雲對文父的這一套道德綁架的理論不屑一顧,她可以幫他們,但是她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終身都賠進去。
也許要是普通女子,會真的照他們的想法去做,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容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