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看著禦闌,笑著對他伸出了手,禦闌猶豫的看著他,最後重重的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我現在怎麼做?”
禦闌隻是和葉沉匆匆見過一麵,一直覺得這個比丘大皇子不簡單,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比丘國很多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是在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解決了。所以禦闌一直對這個外表懶散,什麼都不上心的大皇子很是警惕。
“嗬嗬,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對我,你隻需要好好保護住那個蠢女人,不要被人發現就好。我妹妹那裏我來解決,等她承認自己愛的是別人的時候,我會來告訴你我們下一步的。”
葉沉站起來,恢複了慵懶,淡淡的對禦闌一笑,然後徑直的走出他的寢殿。
“你到底在圖謀什麼?”禦闌皺著眉頭對葉沉大聲喊道。
“嗬嗬,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妹妹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禦闌看著葉沉消失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合作是對是錯。
不過從那天之後,葉沉確實是有在幫禦闌做一些掩護,讓他和容千雲的約會更加順利一些。
一轉眼,容千雲已經進宮一段日子,終於可以出宮透口氣了。
她無比興奮的拿著自己的月例,想要出去好好任性一下,看著門口已經排著長長的隊伍,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著大門打開。
宮門緩緩的打開,所有的人都十分興奮。
容千雲更是興奮得一路小跑,衝出宮門,站在擁擠的街道上,看著來往的人群,她終於感覺自己還是活著的。
這些日子裏,她都快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一具沒有思想的屍體了。除了每天晚上和禦瀾的約會,能夠讓她短暫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剩下的日子不是在嬤嬤的訓斥中,就是在枯燥的刺繡中度過。
這種生活簡直就是坐牢,她終於明白了那些在監獄裏的人是什麼感受了。
就連剛開始有些話癆的小霞,在這些日子裏也變得沉默寡言,閑暇的時候也總會望著窗外的宮牆發呆。
容千雲有些理解為什麼一品繡官當時會那麼的憂鬱,任誰在漫長歲月中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自由,沒有未來,將自己的一輩子葬送在這紅磚綠瓦的宮殿中都會變得十分憂傷。
“呦,小妮子有錢啦,可以請我吃飯了。”
容千雲正站在街道感受自由的空氣,葉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在她興奮地拋著錢袋的時候,順手牽羊地接走了她的錢袋,然後顛了顛重量。
“你這個財迷,怎麼無孔不入,哪裏都能見到你。”
容千雲一看到他就覺得十分頭痛,這些日子在宮裏麵總是能見到他,然後又開始被他各種欺負,人生對她怎麼就這麼的殘酷呢?
“你看看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友好。”葉沉看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說道。
“把我錢袋還給我,我才不要跟你友好了。”
容千雲一把搶過自己的錢袋,然後轉身不想理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主顧的關係。哦,對了,我們還有一層師生的關係呢,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怎麼可能進展的那麼快,讓他愛上你呢?”
葉沉完全沒有將她嫌棄的表情放在心裏,仍然跟在她的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這個人真的好煩呀,難道你沒有地方去嗎?”容千雲轉過頭對他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