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把青春獻給你5200
我把幫忙找工作的消息放出去後,三人表現都很踴躍。肖非說,你丫的事就是我的事,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工作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說完電話那頭傳來澎澎兩聲,估計是他在拍胸。張立本在電話裏笑得洋洋得意,說我家鋪子裏下好缺一個拉車送貨的,活兒很輕鬆,每天就是踩著單車搬貨送貨,月工資五百,管吃管喝,如果你不嫌棄,還可以管住,就在我家鋪子打個地鋪,正好晚上替我看看鋪子。願不願幹?曾文立非常夠哥們,說我早就看手下一個主管不順眼了,趕明兒個我找個理由把他開了,回頭讓你頂上。我問他“趕明兒”具體是什麼時候,他掰著手指算計一會兒,說了一個時間。我立馬就懈了氣,估計那時台灣都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收複了。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決定給家裏去一個電話。自從絲彤回來後,我有點重色輕親,家裏的電話號碼都快給忘了。不知道老妹還怪不怪我不給她買車?我爸是不是還在生我的這個不孝兒的氣?我媽接了電話,劈頭臼我這段時間在幹嗎?也不回家來看看。我說這段時間忙著找工作,沒時間回來。然後我問我老爸和老妹的情況。我媽歎了口氣,說老的強小的也倔,能有什麼好情況。
我媽很具有好好生活天天開心的生活作風,生活中不出現一些疑難雜症解不開的問題決不輕易搖首歎息。事實上我家目前的狀況是這樣:老妹還在生我爸給她那一巴掌的氣,一見到他嘴就倔得老高,我媽說可以在上麵掛一條毛巾外加一件外套。我爸自恃在家中至高無上的權威,決不肯向老妹低頭。並且時常生悶氣,家裏的那張表層是大理石的桌子都快被他拍裂了。我媽則處於中立位置,是個議和大臣,我媽說她這個議和大使真不容易,“他們哪像父女啊,簡直是生死冤家。”
我媽向我大倒了一番苦水後開始審問我的情況,“上次你妹說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你答應過要老實交待的。”我一想總瞞著也不是辦法,老老實實的說是真的,我媽立馬就砸一堆話過來:“是真的啊,那太好了,她長得漂亮嗎?她多大啊?哪裏人?和你是大學同學嗎?你們談多久了……”我等我媽喘口氣說,媽,您能不能把問題再重複一遍,一下問那麼我我記不住。
兩年前我大學畢業,二十二歲整。我媽翻我的相冊,看我有沒有和哪個女生合影,一天三次叮囑我要找個女朋友。我說,媽,您兒子這麼帥,還怕找不到女朋友?我媽說帥有個屁用,當年你爸也是一帥小夥,你問問他,如果當初不是我跟他,他現在估計天天在五台山吃齋念佛呢。我爸聽了一翻眼,像患了白內障。我爸埋汰我媽對我說,哪天你真為你媽找了個兒媳婦,你媽多年的風濕症肯定不治而愈。
我媽要我把絲彤帶回家看看,我不敢,怕我爸會把我倆轟出來。我媽說,你還真把你爸當外人了,其實你爸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天你向他鞠了一躬之後,他連聲說你長大了懂事了。他知道你談了女朋友,表麵上很嚴肅,其實內心比我都高興,說如果你真把女朋友帶回家,和你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一聽喜出望外,激動說,那我今天就帶她回來。老人家教訓我,說你這孩子咋不把這當回事呢,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那可是大事,得先一個日子,未了我媽又問我,絲彤……長得漂亮嗎?我對我媽說,絲彤長得窈窕淑女,君子好裘!我媽開心的大笑一陣,說要掛電話去翻皇曆選日子。我掛了電話看了絲彤一眼,她正在廚房裏洗碗,隔著透明玻璃對我溫柔地笑。我美滋滋地想:如果我媽見這位美人媳婦,說不定真如我爸說的那樣,日後就像電視廣告裏那些個老頭老太太一樣喊腰不酸腿不痛了。今夜,我把青春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