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陳生匆匆進宮,趁著夜色進入了雲傾月的寢宮之中,那股惡臭讓他頓覺不妙,隻怕這不是怪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貴妃娘娘,此前可有什麼不適?”陳生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而後仔細觀察著她的麵容,來之前他就已經被同僚提醒,早已暫時用針灸之術減輕了鼻子的靈敏度,這才能稍有些淡然的當麵為雲傾月做診治。
“沒有。”雲傾月見陳生臉上絲毫沒有惡心嫌惡的樣子,語氣也好了很多。
“那貴妃娘娘可曾吃過什麼不同於往常的食物?”陳生又開口,他的眉頭皺在一起,雲傾月這脈象平穩,除了肝火有些旺盛之外沒有其他症狀,並且麵色正常,口齒清晰,舌苔、口鼻與眼睛都與正常人別無二致,怎麼身上竟能有如此惡臭?
“沒有。”
“這……”陳生麵露難色。
“陳太醫,您一定要想想辦法,現在皇上都不來看我了,如果太醫不能救我,我這一生怕是都要毀掉了!”雲傾月當即有些心急,抓著陳太醫的胳膊急促的說著,眼中還有了淚來。
“容老臣想想,娘娘這病一定是外因所致,還是要勞煩娘娘仔細的想想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是碰過什麼東西,有些情況下藥物相衝也會產生奇怪的現象,但隻要查到原因就一切都好辦。”陳生委婉的周旋著,這病的情況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能讓人渾身散發惡臭的藥物他沒聽過,但有一種奇怪的花粉可以致使人體味改變,但改變的程度因人而異並且極難掌控……
莫非,就是那花粉所致?!
可這宮裏上上下下也絕對沒有這種花粉,甚至是太醫院內也沒有備著,外麵的地方就更別提了,再加上她並沒有吃過什麼也沒接觸過什麼人,那就更加蹊蹺,除非!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陳太醫立即開口:“娘娘,或許這是一種罕見的花粉所致,這花粉可以改變人的體味,但改變的程度卻因人而異,且發作的時間有長有短。按照娘娘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這花粉在娘娘沒入宮之前就已經被人撒在了身上!”
“什麼!?”
“怕是已經有月餘了!”陳生再次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這種花粉在皮膚停留的時間越長爆發的氣味就越強烈,雲傾月這惡臭直接將寢宮內外籠罩其中,怕是早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日了……
“月餘?也就是有對症之法?!”雲傾月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到底是誰了,既然找到了原因就一定會有法子來治,隻要治好了就行啊!
“方法說來也簡單,我列一副方子,娘娘差人直接將這方子上的幾樣東西烹煮而後倒進洗澡水中,連續泡上一整個日夜,之後每三日烹煮一次,直至體味全消即可。”陳生說罷拿出紙筆開始寫了起來,雲傾月現在隻覺得陳生就是自己的救星,看向他的眼神更是感激不盡!
“謝陳太醫搭救!”此時雲傾月已經激動的不知要說什麼才好,直接就要行大禮卻被陳生穩穩的扶住。
“這是老臣分內之事,娘娘不必掛懷,可娘娘切記,在泡一次澡的時候千萬不可中斷,否則老夫也沒法子嘍。”陳生說著捋捋自己的胡子,一邊善意的提醒著一邊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