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微微的愣了愣,怎麼這孩子有問題?
如果這孩子有問題,那王妃還把他留在身邊是為什麼?這不是很危險麼?
“王妃,如果這孩子有問題,那您還要留在身邊?”靈溪咬咬嘴唇,她知道身為一個下人是無權過問竹子的任何決定的,但王妃一向待她很好,所以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聽了這話,雲傾城的眸子亮了亮,卻隨後轉瞬即逝:“這問題啊,你無法修行玄學自然不知道,這孩子不同於常人,我要找陳默來好好地問問,當時是怎麼就把他帶進了府上來啊。”
雲傾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的眯著,嘴角帶笑,靈溪趕忙又開口:“這孩子是奴婢那日進府的時候在門口撞見的,見他可憐,父親就問了廚房那邊還缺不缺人手,這才進了王府……”
一邊說著,靈溪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嘴唇,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不住地扭捏著。
這小乞兒原本就是自己的父親那日見到後心裏覺得這孩子可憐,所以才能進了府上,往常王府的規矩是斷然不會帶這種來路不明進府的,這麼想來,這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的靈溪隻覺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錯事一般,心中很是煎熬。
“這不關你的事,快去把陳默叫來,再晚點我怕他就要睡了。”雲傾城起身來到靈溪的身前,伸手牽起靈溪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後開口,語氣很是平和,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是。”靈溪點點頭,很快便轉身離開,房間中隻剩下了雲傾城一個人,可她卻並不覺得輕鬆……
窗外,秦墨淵一直在留意著小院內的情況,他在府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追蹤之際卻直接來到了小人的住處,他的眉頭皺了皺,看來傾城已經有所察覺。
雲傾城坐了下來,手邊上是一杯熱茶,她悠然自得的將茶捧在手上輕輕的抿了一口,眼角流露出一絲的無奈,她起身默默地來到窗戶邊上,伸手將窗戶推開,隨即轉身朝著桌子的方向慢慢走去:“夫君,夜晚風涼,既然都來了,幹嘛要在外麵聽牆根兒?”
她早就知道秦墨淵在外麵,在自己被那小崽子撞了的當口就已經察覺,隻是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就這樣一直不出現,現在天氣慢慢轉涼,夜深露濃,在外麵待久了怕是不太好,這才開了口,鬼才知道要是自己不開口,他這夫君會不會主動進來?
“咳咳……”秦墨淵輕咳了兩聲,繞道來到了正門,這才將門推開:“娘子好耳力。”
“不是耳力,你的靈力和味道,我太熟悉了……”雲傾城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在沒必要出現的時候一直在暗處默默地守候,想到這裏,她的眸子暗了暗。
“哦?那娘子的意思是對我很熟悉?”秦墨淵的眼眸亮了亮,幾步走上前來坐在了雲傾城的身旁,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饒有興致的偏頭看向眼前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