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就坦然的接受手術吧,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言筱語把衝好的一杯牛奶放到了正在發呆的冷桑清麵前。
“謝謝。”冷桑清淡言如水。
現在是早晨七點半,是三個人在密室裏呆的第五天,也是冷桑清沒有見到陽光的第五天,就當是遇到連雨天吧,冷桑清這樣安慰自己。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警局裏見到的那個人嗎?”冷桑清突然冒出一句。
“那個混血男人?”言筱語未加思索,脫口而出,顯然,這個男人在他心裏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但不一定是什麼好印象。
“沒錯。他也姓聶,可是似乎羅森和他並不認識,難道他不是聶門的人?”冷桑清俏致的瞳仁在眼眶裏轉來轉去,布丁般晶嫩的薄唇癟成了一個問號。
言筱語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但依然不理解冷桑清此言所謂何意:“幹嘛無緣無故的提起他?”
冷桑清欲言又止,表情沉了下來:“哦,沒什麼。”
言筱語很醋意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皮膚有些跳動,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還想著那個人嗎?他隻不過是一個欺負過你的人,你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冷桑清有些不悅的抬頭瞥了言筱語一眼,有些頭痛的感覺:“我看如果把你的這股橫勁用在怎麼能逃離這裏,我的心情會更好一些。”
“我……”言筱語尷尬的噎住了,而後均勻了一下呼吸,繼續激動:“你不會是想到要讓他來幫我們離開索馬裏吧?”
冷桑清沒有說話,依然思索中。
見到冷桑清的這種表情,言筱語再次急躁起來:“這間客房外麵還有一個找不到出口的密室,密室的外麵還有一個皇宮那麼大的聶門,聶門外麵沿海以內也盡是他們的統治範圍,而我們現在連最初的地方都沒有辦法離開!暫且不說我們要如何逃出去找到他,就算見到他,就算他有這個能力,憑什麼能讓他幫我們?難道要再給他接近你的機會?況且如果那個可惡的家夥是姓聶的話,百分之九十就應該是聶門的人。”
冷桑清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他,這和冷桑清平時的性格反應不符,一種女人才有的直覺,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言筱語坐到了冷桑清的麵前,眉宇緊鎖,一副認真的表情極其凝重,懇切的直視著冷桑清晶剔的雙眼:“聽著,桑清,盡管我也不想這樣,但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坦然的接受吧!就算我們能逃出去,我們也沒辦法走多遠的。我自己的性命並不重要,但隻要出現一點差錯,你可能就永遠見不到太陽了,你不是最喜歡陽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