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宇文北辰看了田粒兒一眼,他絲毫沒有著急去看他媽的意思,田粒兒被他突然的一叫晃了神,但這確確實實是叫自己,便應道“師父有何吩咐?”
“吃點東西後就讓隨風帶你去休息半個時辰吧,過了晌午再練習。”宇文北辰說完就往淑妃住著的地方走了。
田粒兒看著四周,空無一人,哪裏有隨風的影子......她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吃好了?”著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出來,著實嚇了田粒兒一跳,這一跳直接站了起來。
“你是隨風是吧...”田粒兒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孩兒,“哎,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能來無影去無蹤的?”田粒兒兩隻眼睛現在能放出光來。
隻見這隨風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隻管在前麵引路,估計心裏連著引路都是不屑的,畢竟他武功那麼高,又不是管家,宇文北辰分明是要他保護田粒兒,他從未見過主人對任何女子如此上心,眼前這女子還常常口無遮攔,吃飯還把米噴在了主人臉上,心中難免對田粒兒有些意見。
這宇文北辰去到了淑妃那裏,宇文湘兒也在。
“哥,母親吃著吃著飯就突然不舒服了,你快找太醫看看吧!”宇文湘兒大呼。
宇文北辰看著床榻上的生母,麵色紅潤,絲毫看不出病恙,說了一句“既然母親不舒服,那我派人將母親和湘兒送回宮吧,宮中太醫院的太醫來這裏也不太方便,坐車過來也得半個多時辰。”他內力與宇文寒玥不相上下,早就聽到了院中宇文湘兒對淑妃說,田粒兒不僅與自己同車,還共進午膳,母親都未曾有這等待遇的話,這淑妃才會裝病讓他來看。
“不用了,我並無大礙,隻是太過於思念你,這才不舒服了。”淑妃說。
“是啊,哥,你都兩年沒回來了,母親每天都在想你,你這次回來還不多陪陪母親!”
“我雖未日日請安,但征戰在外,每逢佳節也是會派人捎信回來。如今我已長大成人,父皇對我重用,心中裝得都是家國,豈能因兒女私情亂了家國之法?”宇文北辰絲毫不顧及淑妃和宇文湘兒的臉色。
淑妃使勁兒咳嗽了幾聲,說“是母親矯情了,能看到你如今戰功赫赫,母親就知足了。我的病不礙事,你去忙吧。”
“母親,你怎麼......”宇文湘兒還想說什麼,被淑妃止住了。
“好,那兒臣就離開了。”宇文北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那件事已經過去16年了,但回想起來仿佛在昨日,他始終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母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借自己的手殺了傳授自己一身武藝的師父。
回到自己的屋內,他便用內力說了一句隻有隨風能聽到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千裏傳音,隻有內力達到一定水平的人才能做到,普天之下,能用千裏傳音的不過數十人。“她休息了嗎?”
隨風也回了一句“已睡下。”
宇文北辰這才躺下,腦海中時不時出現田粒兒那張笑著的臉,使他無法安然入睡,他起身,走到桌案旁,將田粒兒剛剛笑顏如花的樣子畫了下來,每一筆都充滿了發自內心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