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戰場,不但不怕,居然還笑了…
要知道當初他們第一次上戰場差點兒嚇得尿了褲子…
封澤不知道他這般模樣,居然意外獲得了將士的欽佩,此時初升的太陽躍出了海平麵,也徹底解開了大戰的序幕。
逍遙島中間最高的那座神山之上,佇立著巍峨的火神殿,但看在封澤眼裏卻是半點兒不覺得雄偉。
自從清楚得知大元同拜火教的仇恨糾葛,他就找老楊要了所有關於拜火教的典籍,這做宮殿的來曆實在看成東海百姓的血淚史。
當初為了建這座宮殿,東海郡被逼出了徭役,足足死了三千百姓。
可以說宮殿是由大元臣民的屍骨堆積而成,今日勢必要推平,以解心頭恨!
“擂鼓,壯軍威!”
咚咚的鼓聲隨著海風刮像了整個逍遙島,而神山之上,連同所有島民都明了了決戰的到來。
神山之上,神侍隊迅速集結,挾勢從山上殺下來。
大元將士人數眾多,卻是從下而上。兩方各站優勢,殺的是難解難分,時刻都有傷亡。
鐵無雙盔甲上沾滿了鮮血,若不是麵甲護著五官,怕是眼睛都要被血糊住了。
他一手扯著長槍,從敵人的胸膛裏拔出來,顧不得躲開那噴出的鮮血,就聽得耳邊傳來一聲驚叫。
待得扭頭去看,就見藍天沁被三個神侍隊員圍在中間,險象環生。
他立刻拍馬過去,怒罵道,“你出來幹什麼,不跟在殿下身後!”
藍天沁因為被分走兩個敵人,壓力大減,心裏感激,但嘴巴卻是不饒人,“怎麼,鎮南侯這是看不起我們女子?誰說是上陣殺敵就一定要男子啊!”
鐵無雙翻個白眼,一晃槍花迅速殺掉一個敵人,轉而三五下又殺了一個。
他本就武藝精湛,又是自小就在戰場殺出來的,手下利落又幹脆。遠古戰神一般威風凜凜,抬手間收割敵人性命如同割草一般。
藍天沁看的有些閃神,結果被敵人鑽了空子,一槍紮過來,她急忙躲閃,但躲過了身體,卻是帶累身下的馬匹被紮中了眼睛,烏溜溜一聲長嘶,把她摔了下去。
正是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鐵無雙已經趕到,一把扯了她倒座在自己身後,探手拉出腰帶,就把兩人綁到了一起。
藍天沁又羞又惱,罵道,“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鐵無雙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扔下一句話,就打馬往前衝去。
藍天沁有心再罵,敵人又圍了上來,隻能舉起長刀護住了鐵無雙的後背。
兩人這般在戰場裏衝殺,互為依靠,居然殺的順手之極。
大元將士十萬,又是含恨而來複仇,將軍用命,軍鼓壯威。
反觀逍遙島眾人,一盤散沙一般,神山之上死一般寂靜。
先前島民們,還滿滿都是信心,好似不久之後,來犯的大元將士不用他們出手就會煙雲一般消散。
但是,當神侍隊一片片倒下,當平日熟悉的臉孔都被收割,他們終於慌了。
“火神啊,您拋棄您的子民了嗎?”
“教主救命啊!”
有些貪生怕死,又難得聰明的島民看出事情有些蹊蹺,於是扔了武器,跪地投降,盼著能留條性命。
可惜,鐵無雙冷笑,抬手紮死了一個半大少年。
藍天沁到底是女子,心軟,忍不住說道,“他都投降了,還殺他做什麼?”
“軍令是,斬草除根,雞犬不留!這些火神的走狗就像瘋子,今日為了性命能臣服,明日得勢就能把大元的百姓當豬狗一般奴役!隻有殺光,才能永絕後患!”
鐵無雙神色裏冷厲之極,抬手拍了戰馬就又殺了上前。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個太陽照耀。但不同於逍遙島上的廝殺,東海郡的大營裏卻是難得安靜。
除了巡邏的兵卒盡職盡責,每一刻鍾換防巡邏一圈兒,其餘時候,隻有小米的營帳還算有人進出,熱鬧一些。
早晨起來,小米當真做了魚片粥,但許是心裏有事,味道比之平日差了很多。
高仁沒有說什麼,吃過粥就進城去了。
初一站在門口,看著帶來的騎士們訓練,眼見高仁出了營地,就進帳篷尋到小米。
小米正洗涮碗筷,見他神色不好,就上前摸了他的頭,自覺有些熱,就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頭有些熱?”
初一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小米好笑,就道,“你這是水土不服?人家都是初到陌生地方才會如此,你倒好,吃吃喝喝好幾日了,才想起犯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