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個好好的周末卻不能在家好好的窩著看電視劇而被抓來參加這無聊的酒會已經是很作孽了,偏偏來前被某個當造型師的朋友給著實的裝潢了一下門麵,總覺得露個臉就回家實在太浪費材料了,所以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明白了吧.
遠處那位抓我過來的酒會主人,不安安分分的站在未婚妻的旁邊作招財貓狀,竟跑到一個老者旁邊低頭說起話來.好,這也罷了,反正我又不是他那個未來的老婆.
問題是你好死不死的時而對我指指點點做什麼?那諂媚的表情活像是個老鴇在跟恩客介紹頭牌一樣.
而那老者根本就像是從英倫的古舊宅子裏飄出來的一樣,目光犀利,不苟言笑的,就差問人一句:”May
I help
you,Sir?”
我盯著他們,飲料都喝了兩杯了,也不見那胖子叫我過去,我開始掙紮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就那座不肯來就我的山.
"嗨!美女~"一張笑臉配著一副柔和的嗓音出現在我的領空.
我不禁莞爾.這年頭的孩子都這麼生猛麼?
似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疑問,他說:“你看起來很無聊呀,而宴會的主人是有責任讓每一位客人感到賓至如歸的!”他繼續笑的陽光燦爛:“我是司空嶼,島嶼的嶼.”
“我還以為請帖上那個姓糜的才是未來的新郎官呢.”我無不幸在樂禍的順口說到.
一場訂婚宴,兩個未婚夫,要是真的就好玩了…
“糜鴻林當然是正牌的主人,而我是他們請來幫忙招待貴客的.”他甩甩頭發一副酷斃帥呆的樣子,逗得我發笑.
“你叫什麼?”他側頭問我.
“……莫寧.”
他陪著我吃陪著我喝陪著我聊,曆來會說話,反應快,懂得多的帥哥總是很容易就討得人喜歡的,也看得出來他是個在優渥的條件下長大的孩子,如此的得天獨厚卻沒有讓他自視甚高,飛揚跋扈實屬難得,估計他父母一定很有育人的經驗.
不過也因為如此,我這裏成了諸位無伴美女目光荼毒之地也就不是太讓人意外的事了.
反正從頭到尾都有人在看我,(雖然感覺不到什麼善意的信息)應該值得我難得裝修一次的回價票了.而且和胖子聊天的那位老者已經不見蹤影了,胖子不知何時回到未婚妻的身邊站崗,絲毫沒有過來再招呼我的意思.
“今天很高興跟你聊天,不過我該回去了.”既然胖子不打算說,那我就要準備告辭了.
“還早嘛,再過半小時就是舞會了,起碼讓我請你跳隻舞才可以呀!”
“我累了.”我保持禮貌的微笑.
“那我送你回去.”
我覺得在各位美女怨恨的目光注視下回家,晚上我會做惡夢的.
“我自己開車來的,我想不太方便吧.何況你還有主人應盡的責任不是嗎?”如此大好的青年不在這造福各位美女實在是浪費了.
“那……留個號碼給我吧.”
這時候再推三阻四的就實在太小家子氣了,何況他若想的話,問糜胖子也能問得到,於是給了我的手機號碼.
走出酒店的門口,我還微微可惜了一下,如此俊朗英才是不太會成為我的座上客的.
我笑笑,開著我的紅色甲殼蟲一路飆上高架,回家去也.
周一,診所裏安靜的像沒開業一樣,沒辦法,我今天實在提不起精神來接待病人,囑咐我家美女護士兼秘書取消今天所有的預約,當然受她白眼也是免不了的了.
笑笑,我皮厚呀~
賴在本應該是病人躺著的沙發上,我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書,腦子裏卻想著跟書上完全沒關的事情.
他,要回來了…
心開始陣陣抽痛,我皺眉.
敲門聲響起,我愣了一下,咱家美女隻要房間隻有我一個人在的時候是從來不敲門的,今天訪客又沒有,那麼是誰?
難不成是那胖子?
整整衣衫,回到我的辦公桌前做好後,請人進來.
還真是他呢,略顯方圓肥厚的腦袋上掛著一副眼鏡,鏡片後的一雙笑眼映著滿滿的忠厚老實,如果是初見的人很容易被他欺了去,胖子其實長得不錯加上家底豐厚,訂婚前著實風流了一陣子.至於訂婚後嘛,尚待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