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遇到的是像玄冥那樣的方外之人,沒想到,居然是皇家的禦用樂師。
“在下雲瀾,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乃是雲某這一輩則聽到過的最高的讚譽。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這雲瀾一笑,便是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風拂麵而來。
原來,一個溫潤儒雅的帥哥的吸引力這麼大的。
俞雲清雖然不是個好男色的人,但是現在也有一些被這個人吸引了。如果說,荀卓文的身上帶著的是肅殺的寒冬之氣,那麼,這個人的身上所帶著的,便是一股子暖融融的春風。
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美麗公子。
“免貴姓俞,偶然探聽到了公子的絕世音律,歎之弗如。”
俞雲清並不精通音律。
因為音樂是需要一個人的心神合一,達到物我兩相忘的境界。便是寧靜是因為人的心裏寧靜,那是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
而俞雲清自問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
便是不說自己懂音樂。
“俞小姐看起來氣質超然,似乎是不為世事所動。”
雲瀾這是想要趁機討好俞雲清,若不是俞雲清終日周旋於那些人麵獸心的人之間。怕是實在看不透雲瀾這偽裝過了的討好之詞。
“雲瀾,原來你竟然是一個人偷偷地溜到了這裏,讓我一番好找。”
說話的人從一條小路上過來,便是紫衣綬帶,看起來自然是不同於普通的香客。而且,那人的眉目和俞雲清熟知的太子荀文君有幾分相像。
難道是皇家的人?
“俞雲清見過五王爺。”
俞雲清便是在那個人開口之前,先說話。便是那清秀的皇子一愣,旋即問俞雲清:
“你如何得知,我就是五皇子?”
俞雲清突然想到了荀卓文,那可是個便宜郎君,便是一股腦兒的把這件事推到了荀卓文的身上:
“雲清不才,曾經聽瞿王殿下講過,五皇子便是不喜歡朝中,遊曆四方,廣結天下名士。而雲瀾先生的笛音天下無雙,出現在我荀國的境內,難道不是說有五皇子的一份功勞嗎?”
俞雲清的這一招十分的高明,便是把荀文雲和雲瀾兩個人都給捧了一番。
荀文雲其實不是不喜歡朝廷,而是因為她的生母乃是他國的和親公主。便是這朝中沒有一個可以為他的仕途做事的人。
所以,便是隻好寄情於山水,不問朝堂上的事情。
“俞小姐果然是個能言善辯的人。改天,本王一定宴請瞿王兄。到時候,還請俞小姐能夠不吝賜教。”
明明是想要宴請俞雲清,但是卻一定要先去聞過了荀卓文。
可見,這位五皇子活的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俞雲清自然不會真的應邀,她現在在京城的風頭正健,便是不和這個想要隱居避世的皇子扯上關係。
“不知道雲先生還有什麼可以指教雲清?”
“高山流水,知音難遇。不知道俞小姐可否有時間,雲某想要找個時間,去登門拜訪。”
這是要上門嗎?
俞雲清腦子裏一陣突突,便是想到了荀卓文那張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臉。雲瀾長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擔心荀卓文會揍他嗎?
“還請雲先生體諒,雲清今年的生意繁忙,便是沒有時間在府上見客。如果有緣的話,想必雲清和雲先生還是會有見麵的機會,所以,請雲先生不必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