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探究竟(1 / 3)

南宮玦的一雙眸子波光粼粼,看起來像是藏了不少的奇珍異寶。但是,沒有人敢真的一探究竟。

荀文君雖然是太子,但是皇帝讓他處理的國事不算太多。而且,皇帝不喜歡荀文君有自己的意見和主意。南宮玦的話,他要是回答的大氣磅礴,那麼就是和當今皇帝過不去。

如果回答的小家子氣,那麼就是壓不住南宮玦。而在明日的朝堂之上,南宮玦正式麵見皇帝,就會讓皇帝吧臉麵丟個幹淨。

南宮玦,還真是做足了功課,才來這裏為難荀文君。

“哈哈。”

嚴肅的大殿上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俞雲清便是掩著嘴,一對兒水晶的耳墜搖曳生姿,看上去像是個皇家的公主。

南宮玦背後的銅柱子裏麵鎮著冰塊,所以他不明白現在脊背上的寒氣到底是不是因為俞雲清。

“我可是在和太子殿下討論國事,怎麼是笑話?”

南宮玦的話剛說完,便是一直不說話的荀卓文接上:“來而不往非禮也,在大殿外,我國的儲君先和皇子寒暄。而在入殿之後,便是按照禮數,皇子應該先和我國的儲君交談。”

荀卓文有意無意的蔑視這南宮玦,估計在這個世界上,能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小眼神秒殺南宮玦的,也就隻有荀卓文一個人。

“臣敢問琉夕國皇子殿下,現在不過隻是第一次見麵,為何打探我荀國的軍機大事?”

眼看著荀卓文已經把激變的這個頭兒給開了,立刻有兩個禦史站了出來,開始責問南宮玦。禦史可是皇帝精挑細選出來的官吏,隻做監察之職。

便是能從聖賢書裏麵找出來一籮筐的話來罵人,直把人罵得七竅生煙,還不能抓出來一句錯處。

“我國以禮相待,而皇子一點也不顧及我朝的法度,不知道同是禮儀之邦出來的國家,怎麼會如此的野蠻?”

“子不教,父之過,難道琉夕國上上下下,都是這個樣子嗎?”

……

琉夕國的使臣,同樣是針鋒相對,不過,南宮玦不參與進來,便是失去了這一場攻擊的意義。

從古書裏麵翻出來的那些話,也就隻能來論理。而之後的談話,便是如常進行,南宮玦再次發問:“聽聞俞執事的棋藝卓絕,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領教一二?”

俞雲清全身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這可是要她去一趟刑場。

荀卓文銳利的眼睛掃過了南宮玦,而且在桌子下麵把俞雲清的手握的緊緊地。關於那一場棋藝的較量,荀卓文雖然不在場,但是他也是有所耳聞。

南宮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他有著極為高深的棋藝,能夠把十八個躊躇滿誌的新科進士打敗。

他有著極深的定力,能坐著和俞雲清下了兩個多時辰的棋,除了拿子,落子之外,紋絲不動。

這樣的人,原本他的傲慢和張狂,已經是極為的厭惡。但是因為有了其他的品質,所以這性格缺陷,已經不是缺陷。

外表如火,內心如冰。

“既然隻是下下棋,何必在這樣的場合提出來?這可是迎接使臣的宴會。”

俞雲清沒有怯場,但是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南宮玦沒有把荀國放在眼裏。而南宮玦的意思也很明顯,他要看看,到底這個荀國,值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不過隻是一盤棋,既然俞執事這樣說了,那麼我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