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說不清道不明(1 / 2)

南宮玦這時候看起來帶著幾分的天真無邪,而那些大臣裏麵的李廷尉立刻支使自己身邊的一個小童離開,去宮裏報信,而他迎麵攔住了二皇子南宮玦。

“許久不見,老臣實在是想念二皇子殿下,不知道這些日子,二皇子都去了哪裏?讓老臣實在是擔心。”

李廷尉是幾朝的老人兒,也是看著南宮玦長大的,所以,這些話說出來,並不覺得有些膈應。

到底三天前的那場變動,是南宮玦為了讓襄王府上抹黑,陷害而搞出來的。還是襄王府上為了陷害南宮玦這個炙手可熱的二皇子而搞出來的?

雙方都有著濃重的嫌疑,而且,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這樣做的理由。

一時之間,李廷尉居然是難以決斷,便是問了一句:“二皇子殿下現在知道京城裏的風言風語嗎、不知道二皇子殿下現在想要如何的處理?”

南宮玦輕輕地一笑:“襄王兄自然不會為了有些事情而誤了他自己的終身大事,所以,這件事情,和襄王兄無關。”

旁邊的兩個妃子,赫連妃和肅容妃的臉色立刻不好了起來。因為同樣是側妃,為什麼俞雲清的就是襄王的終身大事,而她們呢?

她們有算是什麼?

雖然知道現在南宮玦已經是死而複生,情勢十分的危急,但是赫連妃還是忍不住有緣的朝著俞雲清看了過去。

為什麼三天之前死的不是俞雲清,白白的讓襄王府上出現了這麼多的變故。

李廷尉一時語塞,這個二皇子從前是他的得意門生,聰明非常。而這一次,他的這個得意門生居然是不再和他這個老師交心。

李廷尉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來各為其主的悲哀來。

而襄王南宮瞿卻是帶著幾分冷意的看著南宮玦,直到南宮玦走後,這才是和俞雲清進入了洞房。他眼中的冷意,卻是緩緩的消退了。

撒花大床上,俞雲清頭上的蓋頭已經被取下來。她想象過無數次在新婚之夜見到了南宮瞿的場景。因為是真心相愛,所以,她也無數次的想象過,見到了南宮瞿的時候,到底要說些什麼。

但是,南宮瞿換了一身紅色的裏衣過來的時候,俞雲清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似乎,兩個人之間的千言萬語,就在心裏已經互相感受了一般。

“琉夕國的婚禮,平民是這樣的辦理。而在天家,一定要祭告天地,傳令百官,然後才算是大禮成了。但是,現在是本王委屈了你。”

南宮瞿捧著俞雲清的臉,像是捧著一件稀世奇珍一般。他先說出來的,卻是自己委屈了俞雲清。

但是,俞雲清的心裏卻是明白。

她到了這個時代之後,算是火了一把。

因為先是和冷辰絕之間的婚事作罷,然後被琉夕國的二皇子南宮玦和荀國的財閥司馬浩然給搶了去。在雲蒼國的時候,差一點兒就被雲滄海收為了皇妃。

一係列的變故,都沒有拆散了她和南宮瞿。

這裏麵的辛酸和幸福,已經不是所謂的琉夕國的天家皇室的婚禮的禮儀能夠給得起的。從前,南宮玦在祭天的祭台,也是準備了盛大的儀式。但是被司馬浩然給破壞了。

俞雲清緩緩的靠在了南宮瞿的肩頭:“襄王殿下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妾身一點兒也不介意,襄王殿下在以後的時光裏,把這一切全部給補償過來。”

俞雲清調笑著,而襄王南宮瞿卻是聽到了這句話,先在俞雲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後便是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本王先在就先補償你一部分。”

一夜纏綿,紅燭搖曳著。俞雲清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才睡過去的,而一覺醒來,便是看到了枕邊的南宮瞿。

南宮瞿黑絲絨一樣的長發落在了晶亮的紅色的緞子中間,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俞雲清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南宮瞿的臉,他和南宮玦,南宮荷雯長得不太像。

但是,這三個人都是百裏挑一的大美人。

不知道當年的蕊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三個兄妹之間,看起來長得不像,但是他們的氣質卻是像了八 九成。俞雲清猜想,一定是他們幾個人之間像了母親的一部分。

那麼母親的容色,一定是傾城絕代。

既有著南宮玦的妖冶,也有著南宮瞿的俊秀,也有著南宮荷雯女人家的迷人。

南宮瞿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而臉上的眉毛更是皺在了一起。看起來格外的惹人心疼,這是俞雲清從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南宮瞿的柔軟的一麵。

便是重新躺了下來,把南宮瞿放在了胳膊上,而另外一隻手,輕輕的幫著南宮瞿皺起來的眉毛撫平。

看著南宮瞿緩緩進入平穩的夢想,俞雲清也隨後再次睡著。

而一覺醒來之後,便是床榻之上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已經到了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南宮瞿不知道去了哪裏。

小丫鬟立刻進來,想要給俞雲清換衣裳。

但是,俞雲清一低頭便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印記,便是擺了擺手:“襄王殿下,現在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