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荀瞿已經是拐彎抹角的來探聽俞雲清的心思。那麼俞雲清也應該做點表示,你來我往的,才比較有意思。
一看到了俞雲清這樣的態度,香蘭立刻喜滋滋的過來攙著俞雲清的手。而玉梅立刻吩咐廚房,把銀吊子上麵的雞湯盛一碗,裝到了食盒裏。
琉夕國的皇宮雖然不是巍峨壯觀,但是也是十分的巨大。俞雲清沒有乘坐步攆,便是自己走過來。化了小半個時辰。
其實,荀瞿明明可以夜裏批閱完了奏章,就留在大殿裏。但是,每天,不管到了什麼時辰,荀瞿都會回到俞雲清的宮殿。
“娘娘請留步,皇上和幾位大人在裏麵議事,還請娘娘先在這邊等等。”
這江總管也是知道俞雲清在荀瞿心裏的地位,所以對於俞雲清十分的恭敬,便是把俞雲清領到了一個偏殿。而且,還暗示俞雲清不要說話,不要發出聲音。
而這個時候,卻是牆壁上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皇上,若是萬裏江山,無人繼承,那如何對得起我琉夕國的列祖列宗?”
“俞妃雖好,但也需要其他的秀女進宮。”
“皇上如果再沒有皇嗣,那如何能對得起先帝?”
……
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是荀瞿的聲音久久沒有出來。俞雲清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荀瞿和他的臣子當麵衝突,便是豎直了耳朵聽。
“諸位愛卿是父皇留給朕的肱骨之臣。但是不思國事的治理,偏偏是管起了朕的家務事。是不是認為禦史大夫,戶部侍郎這樣的官職不順心,想要換個內務府總管當當?”
內務府總管,就是宮裏麵的太監。
這樣的話,也難怪荀瞿能說的出口。
那些大臣說的話,可是嚴肅上加嚴肅。而荀瞿卻是這樣的調侃,那些大臣自詡高風亮節,而荀瞿卻是把他們放在了一起比較。
哪怕是沒有看到,俞雲清也能想象的出來,那些大臣臉上一定是很不好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老臣為了皇上操碎了心,一片忠誠,如果皇上不相信,老臣現在就可以一死來報答皇上。”
……
這件這就是紅果果的道德綁架,為了把自家的那些女兒送到了皇上的後宮,這些大臣也是夠拚的。
俞雲清繼續聽著,卻是荀瞿不說話了。
而沉默了半天,荀瞿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如果周大人執意想要一死來給朕換來一個皇嗣,那麼朕也攔不住。這大殿裏麵的銅柱子,十分的堅硬,裏麵加了不少的錫。既然大人想自盡,那麼請吧。”
俞雲清忍不住笑了出來。
荀瞿居然是這樣子逼迫朝臣,那些朝臣以為自己的臉皮夠厚,一定能把荀瞿給逼入絕境,而他們想不到,荀瞿卻是一個沒有臉皮的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朝堂之上的事情,說到底,就是利益的博弈。
那些自詡清流的人,要的是身後留名,而那些花花腸子比較多,而家裏和織造,戶部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官吏。想要的是封妻蔭子,榮華富貴的無上榮耀。
但是,這些大臣在皇帝麵前,統一的嘴臉就是忠臣。
看起來純良無比,實際上各懷心思。
“皇上,老臣是先帝留下來輔佐皇上開拓萬年基業的,現在皇上還沒有把琉夕國的盛世創造出來,老臣現在不能死。”
果然是個臉皮厚的。
“朕已經有了諸位大人,難道還不能創造萬年基業?現在荀國正在冒犯我琉夕國的邊境,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已經決定禦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