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鳳公主哪裏不賢惠了?而且人家是魏吳國的公主,不必這個漢宋國有實力多了?母親,兒子已經沒有任何選擇權利的繼承了父親的一切,宮殿也好,宮女也好,您也好,就不能讓我自主的選擇一會自己的結婚對象嗎?”可汗不無抱怨,雖然壓低了聲響,然其眉目之間仍表露出絲絲不滿。
見他榮譽上的母親沒有說話,他便再追加了狠話:“西戎既然是朕的,自然要按朕的意誌行事。要媳婦兒還是要朕,你自己選擇吧。”說完就大踏步離去,看都不曾看豐腴公主一眼。
母女倆對話的時候,豐腴公主再次將視線投向俞雲清,卻發覺對方已經不在。豐腴公主正待定睛再看,一雙溫暖的手已經撫上了她那隻大手:“人家總說女子要漂亮些才好,我卻覺得不盡然。畢竟漂亮的女人多有蛇蠍心腸要不就是草莓心,唯有不漂亮的女人才能有一顆包容一切的心。”
“您這話說大了,包容一切的是帝黃。身為女子,主要還是相夫教子。能讓丈夫不後院起火,能讓兒子有所為,這便是女子最大的幸福了。”豐腴公主臉上一副甜美的笑,心裏卻有些著急。
西戎可汗的母親對豐腴公主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她笑道:“到底是怎樣的山水,竟然能養出這等人兒?等了許久,終於找到我能認可的人了。孩子,走,隨我一起回西戎皇宮吧。這裏這些人,自會有西戎的大臣們來招待的。”
“能得到您的認可,是我三生有幸。這裏台階甚高,您慢點兒。”豐腴公主攙起了西戎可汗的母親,兩個人慢慢的走上了台階兒。
豐腴公主雖然沒有關注這邊的進展,不過西戎可汗招呼都不打就徑直離去,想必對自己這個媳婦兒不滿意的很。當真不是一個聖明的君主,怪不得俞雲清想要兵不血刃的解決西戎。
果然很多時候,比起男人來,當真是女人可靠的多。不過,那個可靠的女人俞雲清究竟跑哪裏去了。走到最高層時,豐腴公主忍不住再次掃向人群,隻是還是沒有發現想要見到的那個身影。
這種情形讓她不由得有些心急,也越發胡思亂想起來。難道俞雲清被人看穿了,難道有人把俞雲清擄走了?可如果是這樣,為何其他人沒有一絲異常的反應?俞雲清,究竟去哪裏了,土遁了嗎?
是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們無比可靠無比可愛的俞雲清究竟去了哪兒呢?
俞雲清在哪兒呢,當真是土遁了?還是被土匪擄走當壓寨夫人去了?非也,非也,此時的她正坐在帳篷裏和昔天故人把酒話當年呐。
“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你,原本以為你我二人如同參與商、月與陽再也沒有辦法相見了。”營鳳公主為俞雲清倒了一杯西戎特有的奶酒,雙手捧送到俞雲清麵前。
他鄉遇故知,按理說應該挺讓人感動的,隻是俞雲清卻微微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其實雙方的立場大概決定了此次會麵的氣氛,因為俞雲清是護送著豐腴公主來西戎的,也就是說她們兩個被迫走到了對立麵。
“不敢喝嗎?怕我在酒裏下毒?”營鳳公主挑眉問道,眉眼間透露出濃濃的女人味。非但眉眼間,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已經無聲的再說著什麼了。
俞雲清從對方手中取過奶酒,無意間碰到對方的手,正欲開口說抱歉,卻從對方灼熱的眸子中看到了這是她故意為之。俞雲清本能的後退幾步,幹笑一聲爾後仰頭飲盡奶酒。
“你怕我?”平淡無奇的語氣卻隱隱帶有幾分自嘲和控訴。
俞雲清垂眸掩下所有的思緒,停頓半晌才將酒杯平平穩穩的放到桌子上,展開慣有的笑容道:“天底下讓朕怕的東西並不多,你,不是其中一個。”
“你確定?我還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怕了我呐。我的哥哥怕我,所以不肯接我回去;西戎可汗的母親也怕我,所以不敢迎我進門;我的貼身丫鬟也怕我,所以暗夜離去。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我什麼時候化身為鬼魅了,為什麼所有人都拿異樣的視線看我?”營鳳公主拿起那個酒杯,重新倒滿奶酒,放到自己的鼻旁聞了幾下,卻並沒有喝上一口。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就朕所知西戎可汗的母親似乎並不是因為怕你才不放你入境的。或許你沒有答好那個問題……”俞雲清努力揮開略顯異常的氣氛,想要就事論事。
營鳳公主輕笑一聲,搖頭歎道:“你覺得以我的聰明才智會答不好那麼簡單的問題嗎?原來我在你眼裏這麼無能啊,哈哈哈。我知道那個人想要什麼,不就是想從我口中聽到‘我將要致力於魏吳國與西戎國結好’這句話嗎?我不會說給她聽的,因為我根本不想進西戎。”
“這是你的選擇,別人無權置喙。”俞雲清雖然不知整個事情,卻也明白其中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