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黃博將軍聳肩一笑,側臉望向俞雲清,冷哼一聲道:“你認為本將軍是個三尺孩童嗎?你們漢宋千裏迢迢發兵來襲,難道會因為一個小姑娘就撤兵回去?是你在拿戰爭開玩笑,還是你在拿我開玩笑?”
俞雲清也站了起來,慢吞吞的道:“朕原先是個混混,所以已經開夠玩笑了。這個時候,朕不想開玩笑了。信不信,自然由將軍你了。”
“將軍,咱們快走吧,遲了公子和夫人就要危險了。”甲士急切的說道,沒辦法不急啊,他的家人和妻子都在漁陽城呢。保家衛國,如果連家都保護不了,還怎麼衛國?
黃博將軍瞪了俞雲清一眼,快速吩咐道:“找人把這個人給我看緊了,奉錫匠領著你的十萬兵馬留在這兒,其他人隨著我去漁陽城。”
俞雲清毫無抗拒任由對方把自己押了下去,對著遠去的黃博將軍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憑俞雲清的本事,解開捆綁她的繩子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兒。等重獲自由後,俞雲清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發現看守她的隻有四個人。敲了敲屋裏的東西,最終撿起了一個還算粗的悶棍兒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人一棒子就敲了下去。
把對方敲暈後,俞雲清將對方拖到自己的屋子裏,剝下了對方的衣服,然後用繩子將對方捆綁起來,並用臭襪子塞住了對方的嘴。這才偷偷摸摸的想要離去,卻被另一個人喝止道:“你怎麼回事兒,主帥吩咐了咱們要在這兒看著那個皇帝,你想溜號兒。”
“尿急而已,我怎麼敢溜號兒呐。你先一個人看一會兒,我方便完就回來。”俞雲清學著士兵的口音說道,還別說效果當真不錯。
另一個士兵揮揮手道:“快去快回,別再讓主帥逮住你了。你腦子被驢踢了,茅房在那邊兒呢,你往哪兒滾呐?”
俞雲清迅速朝對方指的方向奔去,然後轉了一個彎兒,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喜姑娘了。隻可惜她把客房柴房都找了一遍仍沒有發現喜姑娘的下落。俞雲清不由得皺起眉頭,心想這喜姑娘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在俞雲清尋思喜姑娘人在哪兒的時候,剛剛為她指路的士兵也開始尋思她了。士兵覺得剛剛那個人怎麼有點兒可疑呢,身材矮了不少,聲音尖了不少,而且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並且連茅房的位置都不知道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俞雲清和那個士兵在不同的地方異口同聲的說道,爾後兩個人迅速的開始行動。一個開始往黃博將軍的房子裏飛去,一個則衝向了關押俞雲清的房間。
不負所望,俞雲清尋到了她要找的喜姑娘,而那位士兵也確定由他們看守的漢宋皇帝俞雲清已經溜號了。就在俞雲清壓低聲音對喜姑娘說:“悄悄的跟在我身後,我帶你離開這兒”時,那個士兵也開始放開喉嚨高喊:“漢宋皇帝跑了,他穿著咱們的衣服,兄弟們把守住重要的出口,千萬別讓他溜走啊。”
喜姑娘拽了俞雲清一下,分外無助的道:“人家發現了,怎麼辦?咱們能逃得出去嗎?”
“這話就問的怪了。那些士兵是人,咱們也是人,你怎麼知道咱們這些人幹不過那個士兵呢。放心吧,有我俞雲清在,即便是銅牆鐵壁也休想攔得住我。”俞雲清無比自信的道,她這話說的也沒錯,但有個前提那就是在她一個人的時候。
如今她身後跟著一個分外弱小嬌柔的尾巴,她想要走,沒那麼容易。你看,在可愛的喜姑娘因為踩住一塊兒樹皮兒尖叫的時候,敵方的士兵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想跑?你小子膽子夠大啊。差點兒連爺爺我都蒙過去了,小子,快跟爺爺走。”剛剛和俞雲清對話的士兵用手指抹過鼻子,臉色不善的道。
俞雲清後退了幾步,然後發現自己退不動了,沒辦法她和牆壁之間隻隔著一個喜姑娘了。俞雲清在心中暗含了一聲‘晦氣,孫馳越那小子怎麼還沒到’,臉色卻平靜如常看不到一絲焦慮。
“大哥,別這麼痛快的讓他就範。讓他好好掙紮一會兒,也讓兄弟我多點兒機會報仇。”被俞雲清扒光衣服並用臭襪子堵住口的那位兄弟開始後發話了,估計他沒有來得及清理口腔,因為他一發話周圍的兄弟都捂住了鼻子。
俞雲清心想,不妙啊,再這樣下去,她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嘛。隻見她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道:“我啊雖然是漢宋國皇帝,不過在當皇帝之前曾經是個混混。漢宋那麼窮,慈善人家並不多,你們知道我這個混混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怎麼活下來的?”被俞雲清扒衣服的那個士兵當真被唬住了,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俞雲清一拳掃了過去,將對方打倒在地,隨即吹了吹拳頭道:“當然是靠拳頭活下來的。別人不肯給吃的,我就搶。怎麼著,還有誰想試一試我拳頭夠不夠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