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討厭藥味(1 / 2)

最後的最後,是一絲淡淡的藥草香,俞雲清立刻將盅蓋蓋上,臉色也變得沒之前那般享受,她討厭藥味!

看著俞雲清端著粥在荀卓文的門前徘徊,月晚涼納了悶兒,做都做了,怎不送進去?

傍著門思慮了半天,月晚涼忽然眉頭一挑,這女人,該不會是騰不出手敲門吧?敲不開門就不知道叫門嗎?月晚涼扶額搖頭,這些個閨秀,該不是讓家裏調教傻了吧?

不再多想,月晚涼褪下腕間的一隻乳白色的骨環,腕上一使勁兒就朝荀卓文房間的門上扔了出去。

這骨環生得奇異,通體光滑細圓呈乳白色,頭尾相連處是一顆蛇頭骨,蛇口中銜著蛇尾圍成一個圓,恰恰有人的手腕粗細。骨環泛著淡淡的玉石光澤,給人有一種詭異的舒適感。

骨環撞在荀卓文的門上又原路反彈回月晚涼的手中,涼姬伸手接住重新戴好,扭身進了門,與此同時,荀卓文的房門打開:“有事?”

荀卓文自是知道她在門外,隻是她不開口,他當然是不會給她開門的。俞雲清隔著門的縫隙看到桌上滿滿擺了一桌的菜,心知自己是被月晚涼給戲耍了。然而,荀卓文問起她卻不能這麼回答,於是道:“煲了粥,給殿下送一點兒。”

“用過早膳了?”

“用過了。”

“那便再用一頓。”

荀卓文讓開門放了俞雲清進來,近到桌前,俞雲清才發現桌上的飯菜是兩個人的分量,看來荀卓文是早猜到了她要來。

謊言被戳穿,俞雲清也沒有尷尬,伸手揭開盅蓋給荀卓文成了一碗粥。粥的香味吸進鼻子裏,荀卓文的臉上總算有了滿意之色。

飯桌上依舊很安靜,荀卓文喝著粥,覺得胃裏暖暖的,反觀俞雲清,由於今日的菜式大多為藥膳,便吃得很是挑剔。

荀卓文將一筷子菘菜夾到她碗裏:“有心事?”

俞雲清低著頭用筷子撥拉著飯粒:“沒有。”

“若是我與荀巡易地而處,你可會為了我去求他?”

“會。”俞雲清的答案向來給得幹脆。

荀卓文聞言不由苦笑,這時,卻聽她又道:“隻是,殿下,”俞雲清抬起頭來,“雲清隻是一個說客,殿下沒那麼不堪一擊,他也是。”

荀卓文看了她許久:“那日,是我衝動了。可傷著你了?”

“不曾。”

荀卓文看著她仍是蔫蔫的,又問:“想家了?”

俞雲清搖了搖頭,眼淚差點沒憋住:“想哥哥了。”隻有哥哥會無條件的寵著她,不問理由,不問對錯。隻有哥哥永遠都不會對她發脾氣,可是,她已經將近六年沒見過哥哥了,如今年關又至,過了今年,就是第七年了。

知道俞雲清又想起傷心事,畢竟,亂世之中,至親多年杳無音信,對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那種夾在希望與絕望中間煎熬不是誰都能體會的。更何況,她如今隻剩這一個親人了。

俞毅川是一個寵妹妹能寵上天的人,想到這些天她在此處受到的驚嚇和委屈,她必是更加思念俞毅川了吧!

知道這時候多說多錯,荀卓文就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用膳吧。”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有點急促。

“門沒關,自己進來。”月晚涼的聲音隔著門縫傳出來,俞雲清急急忙忙推門而進就看到慕容淩尊一臉嚴肅盤坐在榻上,而月晚涼剛放下手中的碗,則正在用毛巾給他擦嘴角,顯然是剛剛喂某個人用過膳。

月晚涼歪頭看了她一眼:“有事?”

“殿下他……你救救他好不好?”俞雲清皺著眉頭急得直想掉眼淚,月晚涼見她如此也皺了眉頭,放下手中的毛巾:“怎麼回事?邊走邊說。”

“原本還好好的,忽然就……”俞雲清一邊說著兩個人已經結伴往外走遠了,沒有人看到盤坐在榻上的慕容淩尊深沉的眼,仿佛有話要講……

月晚涼隨著俞雲清進門,誰知她還未看清楚屏風後的人是誰,脖子上就是一陣冰涼。俞雲清上前,從月晚涼袖中抽出那條紅綾:“月晚涼,對不住了。”

月晚涼恨恨地看了荀卓文和俞雲清一眼,從牙齒裏擠出三個字:“我認栽!”

荀卓文怎麼可能理會月晚涼此刻的心情,冷聲道:“解藥!”

“我月晚涼下的毒,如何會有解藥?!”月晚涼美麗的臉上多了一抹譏誚。

荀卓文手中的劍又壓下幾分,涼姬的脖頸立刻滲出了細密的血珠:“慕容淩尊此時該是還不能動,信不信本王殺了他?”

月晚涼冷笑:“果真想殺他,還會在此處與我廢話?我月晚涼還不糊塗!你們是走不掉的,你舍得死,可你舍得她死嗎?”

眼見荀卓文的劍又往下沉了一分,俞雲清連忙上前攔住他:“殿下,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旁的稍後再計較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