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不錯了。
她這樣想著,不禁開始幻想,要是自己更漂亮一點,身材更加有料一點,衣品再更上幾個台階,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她也就不會這樣子隱藏自己的心思,可能看著江天恒的眼神也就不會躲閃,江天恒也可能會多看自己一眼也說不定,也許也會為愛一搏,但是這些都隻是假設,她所想的大都隻是假設,他們倆,沒有如果,也沒有要是。
總是不會擁有的,總是會失去的。
“我擁有的都是僥幸,我所失去的,都是人生。”她最近反複聽著這首歌,想著,多聽一下,可能就像唱歌的這個人,愛的平淡,愛的隨時都有要走的可能。
她的情歌從來不是那種,“我愛你愛到死”和“我恨你你去死”的那種極致的張狂和哀慟。總是娓娓吟唱著,熱烈相愛時仍要自省和克製,愛情消散後仍要感恩並且灑脫。
有這個冷靜深刻的歌者陪伴的日日夜夜,曾經無數次被感動被震撼,她唱開自己一個又一個的心結。
唱這首歌的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接近一個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愛他。”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呢,才會寫出這種歌呢。
她喜歡這種幹淨但是不孤高,萬事都給自己留一絲餘地的人,喜歡這首歌,連帶唱歌的人都一起喜歡了。
到底是太孤獨了,還是太無聊了所以自己找消遣。
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能確定的是,自己實在是很喜歡這個歌手,她的歌,能夠唱進自己心裏,她覺得,這就夠了。
“沈小姐,你怎麼不說話?”岑嘉嘉見沈悅低著頭,斂著眉眼,自己也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神遊發呆,還是被自己說的話給驚到了。
還是其實隻是簡單的吃飯噎住了?
她不禁壞心的想著。
“說什麼?”沈悅還是斂著眉眼,還是一副冷淡的麵孔,這個樣子反倒讓岑嘉嘉有點生氣。“我說,昨晚吃飯的時候你怎麼沒在?”她可不是關心她,兩人現在可是敵對狀態,要她去關心自己的情敵,開什麼玩笑?“昨晚滿滿一桌子的菜,我跟恒哥哥兩個人哪吃得完呀?”像是不經意的隨便聊著天,但其實她這是故意這麼說的,要不她還真不想跟這位沈小姐說話,隻會給自己滿肚子的氣。
“嗯。”沒打算解釋,沈悅看了看那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媽,我先出去了,客人你讓管家招待好。”於媽出來應了一聲,笑笑的點了點頭,“少奶奶您路上小心,家裏你就別擔心了。”慈愛的就像是自家女兒一樣,看的一旁的岑嘉嘉有點牙癢癢的。
“我會的,我先走了。”沈悅給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岑嘉嘉點了點頭,即便是再怎麼不喜歡這個女人,家教總是在的,禮貌還是要講的,她要盡好本分,盡好江家少奶奶的本分。
畢竟來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