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問過依依了，她說沒有，但是這不排除你暗地裏麵警告她的成分——”
江天恒聽完這話，突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難得的擴大，但是並沒有讓人感覺絲毫的愉悅，隻有透出來的滲人的涼意，在他周圍逐漸擴大，滿滿的低氣壓，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這是我所知道的第二次了女人，一出事情，你所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隻有簡依依，什麼都跟她說過了然後再來問我，要是非得這樣，你以後就不要來問我了，我不想做那個所謂的萬年老二，如果不能全給我，就全都別給我。”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獨留下處在怔楞中的沈悅，沉浸在他剛剛說的話裏，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始終反應不過來。
要是沒看錯，她剛剛看到的男人的表情，在普通人的詞典裏，應該叫做“悲傷”吧，又或者是“難過”？
她有些轉不過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慰自己，那是錯覺，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就算是在自己被綁架得時候，男人的表情也沒見到有什麼太擔心的變化，所以到現在，她是真的，有點驚到。
更何況是這個男人，現在她是越來越不明白了，他究竟在生氣什麼？
“這是我所知道的第二次了……”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所說的第二次是什麼意思？什麼第二次？那第一次是什麼？到底是什麼的第二次？
什麼時候就是萬年老二了？
她可是永遠都將他放在第一的，他怎麼會這麼說？
平時腦子轉的比誰都快的沈悅，一遇到江天恒就當機了，什麼分析啊什麼細節描述都忘了，她隻記得男人的臉，男人說的話，還有男人離開時候臉上的表情。
“如果不能全給我，就全都別給我。”
這個好像是歌詞吧，張惠妹的《因為我愛你》。
因為我愛你……
她忽然慌了神，這句越聽越像是表白之下的抱怨，這已經算是最接近表白了，雖然其實是在吵架，因為他從來沒有親口告訴過她——我愛你。
她甚至懷疑其實他不知道這句話的由來才對，他不知道這詩句給此，更不知道這句歌詞的出處是一首叫《因為我愛你》的歌名……
慢著，怎麼她好像跑偏了，現在要想清楚的不應該是這個，她要擔心的事情有很多，獨獨不應該想這個——還有，她發現，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好像也就是因為她的問題，男人才會忽然發火，然後轉身走人的。
她倒沒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過分，這是很正常的問題，就像是警察的例行公事一樣，心裏清楚是一回事，但是要擺在明麵上的話，問倒還是要問的。
看來是自己問錯了，男人覺得自己不相信他。
這還是解釋不通啊，為什麼要說是第二呢？
她依舊坐在咖啡店，店裏的人來了去離開，換過好幾撥了，幸虧老板與沈悅是熟識，才沒有過來趕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