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結修拿著一支筆,將需要裏麵所觸及到的人物,在豎著的寫字板上標識了出來,寫下關鍵詞,畫上簡單但又一目了然的符號來幫助理解。
江天恒沒有出聲,靜靜聽著陳結修娓娓道來一般的係統總結,後者見江天恒沒有任何表示,於是繼續說道,“然後是岑鈴,也就是岑飛的母親,現在陽光療養院,岑家現在唯一還在的實質上的林家人。”說起來有些奇怪,現在唯一僅存的林家人竟然姓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根據我們現在的了解,岑鈴根本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疾病,換句話來說,岑鈴根本沒有待在陽光療養院的理由,但她就是在那裏,而且時間並不算短了,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問題,由此可以看來,這背後,肯定有別的原因。”這個原因既包括有各種各樣的因素,也包括人。
雖然沒說,但是彼此其實都心知肚明。
“對,岑成。我們所說的岑成,並不是現在身份證上的那個岑成,即假“岑成”。我們第一次知道這個人,是在陽光療養院的監控錄像裏,具體五官現在還不清楚,我們隻知道大致的身高體形,以及其它都是表麵得來的東西,要真按照這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更讓人覺得無力的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原因找他,對,我們沒有理由,即便我們是作為警察,也不能想找到一個人,就找來什麼人,畢竟形象問題,還有警察的各種作風問題。”陳結修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說的偏了。
“扯遠了,接著說這個假“岑成”,我們對他的真正正麵認識,是他接下來的動作,第一是之前的寄給小悅的信,然後就是今天的寄給你的照片,這兩次動作有些共同點,第一是以一種掛號信的形式,這有點像征信社的做事方式,而且兩封信都沒有一個正確的郵寄地址,都是空彈,但是有個很大的不同點就是,”看起來有些賣關子,陳結修說到這裏,略微一頓,但看到江天恒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波瀾,情緒平穩,眼神冷靜,就像是一把扔出去的回旋刀,他一個沒留神,發現又砍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征信社一般寄信都會寫要求,但是這兩封並沒有,像是個盡心盡力的私家偵探,把交代的事情完成的特別好。但這就讓人更該好好想想了,一個人,沒有任何企圖的,寄出這些東西,而且對方我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目的是好是壞我們自己心裏雖然明白,但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方式,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切有點擔憂。”陳結修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每次一想到這個,就特別的不安,他有種預感,時間越長,事情的發展就越難以把握。
眼皮有些跳,讓他稍稍地帶著點心煩意亂,忽然想到自己都這樣了,那身處其中的江天恒,肯定比他更甚——雖然麵上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心裏肯定難受又不安。
喜怒不形於色,江天恒的這一點他早就習慣,也深知並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