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深沉?”為什麼要用這個詞來說岑氏,不是應該心思歹毒嗎?
或者是心眼太多?
他看向陳結修——自己的隊長,也是師父。
“比起深沉,應該用蓄謀已久這個詞更加貼切。”不是陳結修的聲音,因為他根本就沒張嘴。小雅看向另一個人,江天恒,他覺得這樣就算隻是在心裏叫江氏總裁的全名都覺得是種失禮。
這個人是個很神秘的人,神秘在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小雅覺得,江總裁的思緒,永遠都比他們這些平常人更加深入一點,也更快更遠一點。
而且永遠都看不出來他的情緒,控製得當,完全的寵辱不驚風平浪靜。
這讓他更加尊敬麵前的這個人。
一個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的人,卻用他的腦袋撐起了半壁江山。
一個不容小覷的人。
所以江總裁說的話,他格外重視。
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估計很久就在計劃這件事情了,在跟我們交好,明麵上稱之為世交的同時,就想著要怎麼把江氏拉下馬,想著要讓我身敗名裂……”有些微微的歎息,江天恒臉上,有些淡淡的,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
小雅聽到江天恒這麼說,內心也歎了好幾口氣,他忽然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人生也就這樣,貧窮有貧窮的煩惱,等到一定高度之後又有他自身的煩惱,沒人能夠逃得過。
好像沒有煩擾,沒有一些所謂的負能量,就不能稱為人生。
“這人啊,就是貪心,永遠想著那一口自己怎麼不該有的,永遠都不知道滿足。”陳結修也有些感慨,之前跟岑氏,他們陳家也有一些接觸。
“查到了一點,那個岑成之所以下台,是有人在背後參了一本,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他被坑了。”小雅剛查到的,熱騰騰的消息。
“被坑?”陳結修眉頭一揪,微微彎腰,向屏幕定睛細看。
“具體是怎麼回事?”江天恒神色一整,眼眸裏也帶著疑問。“他怎麼被坑了?”
“岑成的秘書被買通,說她被岑成威脅,然後性騷擾多次。”
……
“岑成反駁,但是沒想到對方有證據——照片,他睡覺的時候的照片,一看就是被灌藥然後昏迷時候擺拍的。”陳結修一看照片,就知道問題所在了,“人家說要不就讓岑成娶她,要不就讓岑成下台,然後給她一筆不菲的損失費,否則就鬧大,讓天底下都知道。”
後麵的事情都不用說了,江天恒不必想都知道。
“後麵的事情就是岑成給發落邊疆了,然後岑空接班上任,成了岑家現在的主事者。然後那個女秘書拿了錢就消失了,好像是出國了。”小雅接著說完事情的後續,手指頭依舊劈裏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江天恒現在有些想撫額,在半個小時以前,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忽然,這些消息就像在等著都約好的一樣,說來就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