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顧以寒,“收購我們公司的是江氏集團。”
沈悅看著顧以寒的表情變化。
顧以寒拿在手上的咖啡忽然停住。
“我之前也不知道,是昨天我們老板讓我給收購我們的公司送文件,我才知道的。”
沈悅感覺到顧以寒的不高興,趕緊解釋道。
顧以寒放下咖啡,“那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沈悅,我們是朋友,我知道對你來說,這件事沒必要告訴我。可是……”顧以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兩年,他們隻是朋友,他理解。
他一直覺得,隻要他努力,他一定可以得到沈悅的真心,可是他還是比不過江天恒在沈悅心目中的分量。
他知道,沈悅心裏一直有江天恒,他一直在等,在等沈悅忘記江天恒的一天。
等小江越忘掉他的爸爸,接受他的一天。
可是,江天恒卻出現了,這是天意,還是命中注定,還是可以安排,他不知道。
“我沒有說是覺得沒必要,我本來是覺得給他送完文件,便不會再見麵,所以我也不想提他。可是……”
沈悅說不下去了,她知道顧以寒已經不高興了。
“到底怎麼回事?”顧以寒想要知道經過。
“昨天我們老板讓我送文件,我就送了,我也一直不知道收購我們公司的是誰。昨天去送文件才知道。”沈悅看了眼顧以寒。
“才知道,收購我們公司的是江天恒。”沈悅說道。
“爸爸?”小江越本來在吃蛋糕,聽到爸爸的名字,看向沈悅。
小江越其實一直都想江天恒,隻是在顧及她的感受,怕他自己說想爸爸,她會傷心。這兩年他經常在夢裏喊著,她都知道。
所以她盡量避免在小江越麵前說道江天恒,或者提起跟他有關的。
顧以寒跟沈悅都看向小江越,“沒事,你吃吧。”沈悅故意說道。
她在心裏怪自己,怎麼會說到江天恒的名字。
“哦。”小江越繼續吃著,裝著什麼都沒有聽見,心裏難過。
“他是知道你在星辰,故意要收購星辰的嗎?”顧以寒問道。
“應該不是。因為當他見到我的時候,也很是驚訝。”
沈悅回憶當時江天恒的表情,“後來我就把文件給他,就回公司了。”
沈悅跳過了其中的一些狀況。
“然後呢?”顧以寒問道。
“然後,他今天早上去我們公司,知道我們老板不適合在那個位置,就將他解雇了。讓我去他的公司上班。”沈悅說道。
“你答應了。”顧以寒不是在問,而是肯定道。
沈悅點了點頭。又看向顧以寒,“他有我的勞動合同。當初簽合同我沒有看,沒想到我們老板這麼陰險,居然在裏麵加了一條,如果乙方想要離職,需要賠償違約金,具體違約金的多少由甲方定奪。”
沈悅說道,“隻怪我當初沒有認真看合同。”
“所以呢?”顧以寒知道還有下文。
“我本來要辭職,可是他說要賠償違約金五千萬,我哪有五千萬?我隻好答應了。”沈悅說道。
“我有,我幫你還。”顧以寒看到希望,錢的事對他來說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