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胸無大腦的原榛了。
“你倆怎麼認識?”林熠自商霂過來拉原榛他就感到很奇怪,二人還是一副很熟稔的樣子,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比你認識得都早。”商霂不免語氣中帶著點驕傲,他總感覺大學之後的原榛變得好像和記憶中不一樣了。小時候的她調皮聒噪,他恨不得都不要見到她。可是現在的她淡雅溫順,精致動人。穿得隨意,卻不掩蓋天然的美麗。在場的人眼光其實都在她身上。年輕時候的他真是說出了最蠢的一句話,現在她已長成,怎麼可能會沒有男孩子喜歡。
林熠拉過她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早認識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跟她一輩子都生活在一起都還沒得瑟,瞧把這商霂給能的。
“給你介紹下我朋友。”林熠看著原榛的側臉。
“這個頭發跟顏料盤一樣的是賀辭賓,我剛才說過了。做雕塑的,他自己管自己叫勞什子藝術家,你聽聽就好。”
“喂喂喂林熠,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咱們出去談。”賀辭賓聽到林熠對自己的描述就不依了,嘴裏一直嘟囔著要和林熠出去進行男人的談話。
“商霂我就不說了,反正你都認識。”他跳過商霂,看向剛才給她調空調溫度的帥哥。“這是梁岩,大翻譯官。主修西班牙語,濟大的高材生。”
西班牙語也是她一直在修的外語,梁岩的名氣在界內非常大。不過他很少出現在鏡頭前,連新聞和其他八卦之類的也鮮少有他的消息。網上有則關於他的新聞配圖還是他的背影,正臉是看不到的。
這樣的新聞絕緣體應該家世也是不簡單的。
原榛覺得能見到本人真是三生有幸。
而且濟大更是國內頂尖的名校,林熠也是這裏的。近幾年來因為成就了不少的社會大人物,名氣甚至比江大還大一些。梁岩這樣的大神,應該是要被頂禮膜拜的吧。
那邊又有人開始點歌了,聲音糟亂。原榛看到梁岩轉過頭來對她頷首一笑,她也真誠地回複一個甜美的微笑。
“那個站在點歌台旁邊的是張步橙,我學妹。偷偷告訴你個八卦,她追梁岩追得很厲害。你就在一旁看熱鬧好了。”林熠趴在她耳邊說完自己也笑了。
果然,這麼優秀的人是不缺乏女孩子追的。
“好了,你們兄妹倆別在那咬耳朵了,快來點歌。”
站在台上的張步橙轉過身來,對著他倆說話,語氣嬌俏可愛。原榛總覺得她很熟悉,中長發,簡潔伶俐,尤其是眉眼。
像誰呢,她半天想不出來。
“張霽晴還沒來嗎?”見沒人搭理自己,賀辭賓又強行給自己加了劇本。
原榛手一下子血倒流,涼透了。為什麼不想見到的人總會出現,墨菲定律怎麼就樂意印證在她身上。果然她應該死也要呆家裏不出來的了,突然身旁有人坐了下來。梁岩遞給了她一杯熱水,她呆住了,梁岩就直接把水杯放她手上。
“誰叫她來了?”坐在原榛另一旁的林熠皺起了眉頭,“我生日你們叫她來幹什麼,存心給我找不快的嗎?”
原榛奇怪地回頭看向林熠,他為什麼對張霽晴那麼生氣,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是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難怪覺得張步橙眼熟,就是像張霽晴,兩人莫非是姐妹。
“我這不是圖個熱鬧……”賀辭賓知道自己無意間拔了老虎屁股上的毛,說話都沒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