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雷北川給她玩了這麼一招,對她來說也是吃一塹長一智,至少,以後在麵對禾忘川的事情上,她會理智些,不會再這樣了!
雷北川見禾洛生氣了,他之所以說禾忘川,就是想讓她開心,豈料弄巧成拙。
輕摟著她的小身板兒,他輕聲哄道:“好了沐沐,別生氣了,我會用餘生來保護你們母子的。我會把忘川當我的親生孩子的。”
不是當成親生兒子,而是那就是你的親生兒子。禾洛在心裏補上了這句話,可是她不敢說出來,怕引來雷北川的震怒。也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就他曾經的妻子,也許還是不知道,她隻能謹慎小心地守護著這個秘密。
雷北川看著禾洛自己擦幹了淚水,整理好衣服,坐離自己的身邊。他心裏剛剛平靜下來,就又起了波瀾,他真想去見見那個渣男,不會好好珍惜這對美好的母子。
恰好此時,雷北川的手機響了起來。
“長官,一切都辦妥了。”
“嗯,好。我們等會就過來。”
過來?去哪裏?禾洛又一次覺得自己生活在他的生活之外,雖然現在她在他的部隊上幹什麼沒有用的機要秘書,但是她對他的了解還是有限。
“去麗涼酒店。”雷北川掛了電話之後,對大勇說道。
“是,長官。”
雷北川看看禾洛,深邃的眸光裏一片溢彩,“今晚你一定要給我做東西吃!”
命令的口吻,帶著他獨有的霸道。
她剛剛給其他男人煮了吃的,雖然隻是一碗蓮子羹,雖然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老頭,雖然那個厚臉皮的男人可以蹭到一口,但是他還是嫉妒了,他想吃一次她專門為自己做的東西,粗茶淡飯都好。
反正他就是要吃她親手給他做的!
不做給他吃,他就鬧!
禾洛被他這霸道的話說得反抗心思立即就起來了,沒好氣的道:“憑什麼?”
“憑什麼?”雷北川的聲音聽起來極為的危險,“就憑我是你男朋友!”
他給禾洛當過那麼多次的煮夫,給她和她兒子多次親自下廚,得來的結果卻是她從不給他親自下過廚,卻給別人做了荷花蓮藕羹。
這能不讓他嫉妒麼?
禾洛想笑,“雷北川,你是吃醋我給別人做了吃的,沒給你做吧!”
雷北川錯開視線,深邃的眸光中掠過一縷不易被察覺到的窘意,確實是被禾洛說準了,不過他雷北川會親自承認麼?
絕對不可能!
承認的那就不是他雷北川了!
他哼了聲,話說得極為的傲嬌,“別自戀了,我會吃醋?還是那個老頭子的醋?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真正廚藝,以免將來你給別人做菜的時候做得很難吃,非但沒討好對方反而還惹得對方厭煩你!”
“哦……是嗎?”禾洛故意拉長聲調,雙眸微眯,盯著雷北川的側臉,他已經看到雷北川的脖子微微的泛紅。
從小就愛慕著他,所以她對他真的是很了解,了解到他的細微的習慣和反應,她都知道。
雷北川在親密的人麵前說謊脖子是會紅的。
但是在他不在乎的人麵前,比如六年前的她,他根本就不屑撒謊,因為他確實從來都沒有對她撒過謊,就連他愛禾清的事,他都沒有瞞著,表現得極為的自然。
就仿佛,他一個已婚人士情感出軌,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裏,她的心緒微微一頓。
這麼說……她此時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經很高了嗎?
已經成為他親密的人了嗎?
所以他在她麵前撒謊,脖子紅了?
想到這一點,禾洛非但沒有覺得歡喜雀躍,反而心更加沉冷了。
原因無他,雷北川可以六年的時間厭棄禾清,那他照樣可以六年後另愛她人,再一個六年後,她是不是就是老人,如今禾清的寫照,會不會就是她那個時候的現狀?
對未來的擔憂,讓她的心門越關越緊。
她已經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一個男人愛她,到底能愛多久。
還是說,當下愛就夠了,還是說奢求得長久一點,愛一輩子?
每個女人的心裏都希望有個穩定的生活,有份穩定的工作,穩定的婚姻,奈何世界紛擾,太亂,總有一些事情來打擾原來的平靜。
想要一求安穩,那是不可能的,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出色、優秀,那男人是什麼?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們現在改道去麗涼酒店?”雷北川轉移了話題。
側過臉來,望向禾洛,見禾洛完全是處於一副沉思的狀態,麵部表情更是冰冷一片,他的心猛地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