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穿灰色學徒裝的青年大步一邁,
將符店門前的石碑踹成兩半,
碎落在地。
這一幕被前來購買符晶的眾多武者看在眼裏,頓時驚呆了。
有年輕武者看不過眼,想要上前訓斥,但很快就被身旁的中年武者拉在身後。
不知中年武者嘀咕了什麼,年輕武者頓時停止掙紮,並且加入到圍觀群眾當中。
此時,自林氏符店內部,七八個身穿灰色學徒裝的學徒魚貫而出,大聲怒斥。
“什麼人?”
“好膽!哪裏來的狂人,竟敢毀我林氏符店的招牌!”
“看來來者非善啊。”
“毀我林氏符店的招牌,你想死不成!”
“三師兄,這人毀了我們的招牌,絕對不能輕饒。”
“今日,必須打斷他的雙腿雙腳,以儆效尤!”
被喚作三師兄的男子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長著一對招風耳,雙臂修長,下巴處有一顆芝麻大的痣。
三師兄眼中精光閃爍,上下打量一眼麵前的青年。
身穿符文學徒裝,指尖有紅色藥材粉末。
對方也是符文學徒。
是來進行學徒挑戰的嗎?
若是這樣,那就不能用常規的方法了。
來自符店學徒間的挑戰容不得拒絕,必須應戰。
這就好比武館之間的踢館,
退避,是懦弱的代名詞;
失敗,更是恥辱。
三師兄不由眉頭一皺,擺了擺手,示意諸位師弟保持安靜,開口道:“我問你,你是哪家的學徒?為何要毀我林氏商鋪的招牌,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青年踩了踩腳底下的碎石。
隨後,雙手插進褲兜,冷哼道:“你是不是傻!我就是來砸店的。聽說林氏符店是安陽區最大的符店,店鋪內的學徒也是整個黎城拔尖的。”
說道這裏,青年頓了頓:“我李堯不服,特地前來挑戰。”
“我去,這熱鬧沒白看,竟然真的有人敢挑戰林氏符店的權威,我趙振天服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學徒,觀其底氣十足,必有倚杖。”
“有底牌又能如何,你以為林氏符店的‘安陽區’第一符店是白叫的。”
“這少年不過自尋死路罷。”
“說的不錯。我聽說林北的眾多學徒中有兩人最為有名。
三弟子趙泉,年齡不過二十,便已經掌握了八種E級符文陣列,隻需要再掌握兩種學徒級符文陣列,就有資格參加正式考核,成為正式符文師。
二弟子易風,聽聞他入門極晚,距今也不過短短兩年,但能夠力壓眾弟子,位列三弟子趙泉之上,也定非易於之輩。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
交頭接耳,
熱鬧紛紛。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場中的眾人。
“三師兄?看來你還不是這裏的最強者。”
李堯盯著趙泉,眼睛犀利,“讓你們大師兄出來!今天,我讓你們心服口服。”
“好大的口氣!”
趙泉冷哼一聲:“殺雞焉用牛刀,就你也配大師兄出馬。今天就讓我來會會你,看看你到底是真有那本事,還是隻會逞嘴皮子功夫。”
“嗬,我還以為你們大師兄親自上場呢,沒想到卻是蠢豬一樣的廢物,也好,就先指導指導你。”
“誰指教誰還不一定呢。”
“怎麼比?”
“武者之間的比鬥是用決鬥來衡量勝負,我們符師不似武者那般野蠻,自然不需要親自出手。就以規定時間內製作出的符晶威力最強的人獲勝,可好?”
“有賭無注豈不可惜,如果我輸了,三個等級在E級8規以上的符陣雙手奉上;但若是你輸了,必須在人群中大喊三聲:林氏符店浪的虛名,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