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銅鎖》小說連載之七(1 / 2)

小說連載之七

雖然走進了陌生的城市,我們的交談通過網絡還在繼續。

當我坐在摩梭人家的院子裏,我在思考:婚姻到底是什麼?這裏是女兒國,還停留在母係氏族社會,沒有婚姻,實行走婚,就是互相衷情的男女,並不舉行任何婚姻儀式,而是夜晚男人到女人家裏走婚,早晨離開,兩人並不在一起生活,如果有了孩子也是由女方撫養,女方的家裏有姥姥、母親、兄弟姐妹,孩子出生之後,一般由舅舅負擔孩子父親的職責。如果兩個人彼此不喜歡了,也不用舉行任何儀式,很自然地,男人不再到那個女人家裏走婚,兩個人的關係也就宣告結束了。這樣的婚姻究竟是不是更符合人性呢?

你說:我倒是覺得我們的夫妻製婚姻不符合人性。不管是有愛情還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彼此的魅力都會被日複一日瑣碎的生活掩蓋。倒是對方的缺點在不斷地被擴大,也因此有了更多的矛盾。

我說:聽著有點道理,今天在摩梭人家的院子裏,和摩梭人圍著篝火舞蹈,跳的累了,繼續你的故事,我在看。

你說:好吧,要是看到中途你睡著了,也不要打斷我,明天你繼續看聊天記錄好了。

我發了一個OK的手勢圖片給你。

你說:終於大學畢業了,我和光分配到了同一座城市。我們很快領了結婚證,就是說,領了證,光就是我真正的老公了。盡管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雖然有過無數次性事,但是我們隻是彼此替對方“手交”而已,我們還都是實際意義上的處女處男。

我們的初夜,是領到結婚證的那天晚上,在光的公寓裏。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無論如何初夜對於女人來說是極其寶貴和珍惜的。希望它是完美的,一個女人在初夜,奉獻給男人的不僅是疼痛和快感,還有保存了二十幾年的貞潔,這其實是一個很鄭重的場麵。

造物多麼有意思啊,加給女人一道代表完美的門票。“女兒花開一宵,男兒槳夜夜搖。”我非常喜歡遲子健在一部小說裏的這句話。造物給了女人無限的約束,同時給了男人無限的自由。這不平等,是無法反抗的。總不能向虛無呐喊:我要平等!怎麼可以!

總會有不遂人意的事情發生。我的初夜,竟然沒有處女紅!!!

當然我是學醫的,知道處女膜很嬌嫩,在很多時候可能破裂。

我依然固執地覺得我不是因為意外導致的破裂,而是憑借我一直很銳利的直覺,鎖定了一個男人。

我在記憶裏搜尋到了一個場麵。這種回憶,就像催眠師,把患者安排在一個黑暗的小屋裏,其實患者在夢中的場景是多麼孤單啊,不是不得已誰願意走在那樣的黑暗裏呢?人有時候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可以信服的交待,才自虐般地去走那段黑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