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之二十一
你說，一言難盡。當初我們科的主任，是一個中年女人，光醜不算，大不了是她父母之錯，可是她又是極八卦之人，我們科裏家長裏短的閑話被她炒得沸沸揚揚。我哥哥早早就說過，你觀察吧，越是醜女人，越苛薄，凡事很難通融。
我說：這點，我認同，越是漂亮女人越寬容。但是也有很多通情理的溫柔的醜女人，不可一概而論。一個醜女人，若是極溫柔，又善解人意，倒是讓人更覺得可愛。
你微笑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主任不但人長的醜還喜財好色，科裏的帥小夥帥老爺們，據說被她睡過大半。
我叫道：估計那些男人的在陪她睡的時候是拉緊窗簾，關掉所有的燈。這些男的可真奮不顧身啊。
你說她除了好色，還愛錢，斂財更是利用職務之便明目張膽。被她派出去到風景優美的地方出公差的，除了陪她睡過的帥哥，就是那些舍得給她送禮砸錢的女同事。像我們這些沒送過禮的，又有點姿色的，她是從不正眼看我們的，還處處找我們麻煩，動不動就找理由扣我們的工資。真是讓人鬱悶，後來光勸我：要不你就送點禮給她，不然每天這麼被欺負，也影響心情。我說：我才不，給她送禮的錢，我寧願被她扣掉，也不會主動給她送禮。不過也有讓我們解氣的事，有一次她和患者發生了一點爭吵。她氣得躲在辦公室裏不出來。後來患者自己敲門闖進去，她氣得大叫：我工作時間不接客。患者回道：看你那德性，接客有人要你嗎？她自知失言，便撒起潑來，衝過去抓扯男患者，男患者用力甩開被他抓住的手臂，因為用力過猛，主任摔倒在地。這是我們暗暗傳播的非常解氣的場麵。原來的同事傳給新來的同事聽，這也成了我們科的幾大軼事之一，要說我在醫院工作那幾年，都是在那個醜主任手下，要多壓抑有多壓抑。尤其她那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更是讓人起雞皮疙瘩。我們不但工資很低，工作也辛苦，經常值夜班，再加上每天工作又不開心。
我說：你們主任還真不是東西，我給你說一個網絡裏的段子，讓你解解氣。乾隆下江南，烏龜擋道。乾隆問:“王八們有何事上奏？”烏龜道:“我等有王八蛋進貢，欲求烏紗帽一頂！”乾隆大笑:“好，哪日馬不拉車，燈頭朝下時，就讓你等全部當官。”看烏龜們扣謝而去，乾隆笑道：“這幫蠢王八，馬什麼時候可以不拉車，油燈燭頭什麼時候可以朝下？”臣子皆稱聖明。轉眼300年後，汽車取代了馬車，電燈取代了蠟燭，於是：君無戲言，這群王八犢子全都當了官。
你說：那時候在醫院工作又辛苦賺錢又少，還要受醜主任的欺負，後來我幹脆和光商量之後，開了這個藥店。自己做老板雖然有很多事情要自己操心，但是卻是自由、舒暢的。其實現在三種診所最火，其一是中醫針疚按摩。其二是牙科診所。其三是整形美容。在我開藥店不久，光就著手準備開自己的診所：中醫針疚按摩診所。
我拍手道：讚成！中醫按摩是泰式按摩沒法比的，我在暹羅膝蓋扭傷的時候，要找泰式按摩緩解一下，他們說疼的時候不能按，這是什麼道理呢？要知道中醫按摩針疚，就是疼的時候，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所以中國遊客的錢，花在泰式按摩上，是大可不必的，不如回國找中醫按摩。當然那些寂寞的男人們要找泰國小姐“手交”的除外。
你麵露喜色道：你那個網絡笑話是很讓人解眼，不過還有更讓人解恨的事。自從習大大上台之後，“老虎”被打掉了大半。社會風氣，官場風氣有了很大的轉變。那個主任雖然算不上大老虎，也被醫院的人舉報了，現在進去了，這是大快人心的事。
我說：剛開始在新聞裏聽到“打老虎”這個詞，還覺得離我們的生活很遠。前幾天兵所在的單位出了大事，他們單位的領導從上到下五位領導全部落馬。其中有一位比較牛叉的領導，據說從他家裏搜出的現金超過千萬，還有給他送大禮的，直接送別墅的鑰匙，他的四套別墅分布在中國的幾個大城市，還有直接給他送名車鑰匙的。聽著都誘人啊。女人要是拚了色相傍個大款頂多一輛名車，或者一棟別墅。這官場上的一些男人真是比傍大款的小三小四來錢容易多了。據說他最牛叉的還不是他貪了多少，而是他被審的過程，他還沒坐穩凳子，就全招了，把所有跟他相關的大小領導全部咬了出來，徹底的大義滅親。
你笑道：這要是在戰爭年代，就是一個十足的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