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對於突然出現的青兒很好奇,他並沒有立刻同意冥寒的請求,而是在冥寒離開後,帶著數名親信親自前往戰王府,準備查探究竟。這幾名親信之中,冥媚也在其中。
冥媚對冥寒癡心一片,一心隻想效忠冥寒,然而梅山之巔發生的事情讓冥寒不可能再接受她,冥媚為了活下去,隻能暫時投靠冥皇。
冥皇此人荒淫無度,貪好美色,他其實早就看中冥媚,隻是冥媚畢竟是冥寒的親信,他不好直接下手,如今冥媚主動投靠,他自然樂意之極。
冥媚雖然萬般不願,但為了保命,也隻能獻身冥皇。她跟了冥寒太久,很了解冥寒的性子,對於背叛之人,冥寒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如今,能夠護她周全的,唯有冥皇而已。
冥媚雖然做出選擇,內心卻有著千般不願,萬般忿恨,她自然不可能恨冥寒,隻能將這一腔仇怨全部推到夏晴頭上。如果不是夏晴,她現在依然是冥寒最信任的下屬,最親近的女子,怎會落得這步田地?
所以,當冥媚跟隨冥皇來到青殿,看到冥寒口中的青兒竟是夏晴時,她的臉色瞬間鐵青,表情扭曲,“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是誰?”冥皇沉聲問道。
“她就是,夏侯嫡女,慶國皇後,夏晴!”冥媚咬牙切齒。
“什麼?”冥皇滿臉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女子竟是慶國皇後?
夏晴仿佛被兩人看得有些害羞,伸手扯扯冥寒的衣袖,低著頭,往他身後躲去。
“別怕,沒事的,這位是我們的父皇!”冥寒很喜歡被夏晴依賴的感覺,他柔聲安慰道。
“冥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冥皇震怒道。
“父皇,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青兒,從小在梅山島上長大,此次梅山島被奪,我便派人將她護送回來,準備正式娶她為妃!至於什麼慶國皇後,我想,是你身邊這位認錯人了,青兒如此單純柔弱,怎麼可能是慶國皇後呢?”冥寒說話間,危險的眼神掃向冥媚,其間滿含厭惡和殺氣。
若非不願公然和冥皇翻臉,冥寒絕對不會讓冥媚活到今天。
冥媚身體一顫,沒想到她為冥寒賣命多年,到現在,他卻連她的名字也不願叫一聲。
冥媚一咬牙,“我認錯誰,也不可能認錯她!她分明就是夏晴,王爺,你當真要娶敵國皇後為王妃嗎?此事若是讓漠國百姓知道,王爺可還有活路可走?養這麼大一個奸細在戰王府,你讓漠國百姓如果自處,讓皇上如何心安?”
“奸細?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冥寒紅眸中寒光一閃,手臂一伸,將夏晴輕攬入懷,“青兒就是青兒,本王的王妃,誰也別想傷害她!”
冥媚見冥寒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隻得把矛頭轉向夏晴,憤聲道:“夏晴,你隱瞞身份,偷偷潛藏在戰王府,到底想做什麼?你忘了你不久前剛剛被封為慶國皇後嗎?”
麵對她的質問,夏晴一臉迷茫與怯意,抬頭輕聲問冥寒道:“寒,她在說什麼?夏晴是誰?”
“不用理她!”冥寒安慰完夏晴後,對冥皇道,“父皇既然已經親眼看過青兒,若無別的事,便請回吧!相信父皇英明,定不會受小人挑撥!”
冥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冥媚無奈的跺跺腳,跟隨冥皇離開。
馬車上,冥媚不死心的說:“皇上,你要相信奴婢,那女人真的是夏晴,奴婢絕對不會認錯的!”
“我信你!”冥皇深沉道,“若不是夏晴,冥寒他也不會這麼著急的要娶妃!”
“皇上既然相信,就應該立刻派人把夏晴抓起來!”冥媚急切的說。
“非也!朕想,這是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你說,南宮瑾是不是非常寵愛夏晴?”冥皇問道。
冥媚點點頭,“傳聞的確如此,南宮瑾為了夏晴趕走了府中其餘侍妾,而且聽說,他從未承認過那些侍妾的身份,也沒有碰過她們,唯獨對夏晴特別寵愛!”
冥皇沉吟道:“夏晴既然身處戰王府,那麼慶國皇宮內,皇後必然已經失蹤。然而,近期卻從未聽過慶國皇後失蹤的消息。皇後不見了,南宮瑾必然是知曉的,但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隻能說明南宮瑾全力封鎖了這個消息,他必然正在焦急的尋找夏晴。由此可見,他對這女子的確非常在乎!”
冥皇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若說他生平最恨之人,必然非南宮瑾莫屬。他一生征戰,雖然敗過,但敗得那麼恥辱,被逼投降,還是第一次!
這些時日以來,天下百姓對那場戰爭的討論早已越發離譜,誇大其詞的轉述他的恥辱,甚至將他評為史上最無能最恥辱帝王,這些言論簡直快讓冥皇氣瘋了,也讓他對南宮瑾的恨意越發濃烈。
如今,南宮瑾的軟肋落到他手上,他怎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