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薑璿微微皺眉,其實她對於這些謠言並不在意。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因為它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實的事。
若是外頭說她是無鹽女,她就當真是無鹽女嗎?
此等庸人自擾的事,薑璿並不明白係統為什麼還特地發布任務,若說籠絡蘭台郎萬達甫的任務,說不定她還會仔細思考該怎麼做。
恰好回了院子,薑夫人就在院子裏等著,遠遠看到女兒雙眼通紅,心疼不已,關切問道,“怎麼出去一小會眼睛就紅成這樣?”
薑璿看著母親,見她哪怕是打了胭脂依舊不掩體弱,可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母親的堅定。
回想上一世,母親為她在宮裏的事操碎了一顆心,最後拖得病體嚴重,藥石妄用去世。
現如今想想,端木清那狠心的人說不定在這頭做了什麼動作,要不然怎麼母親每每都能比父親還要早知道她身邊的事?
他就是要耗幹母親的心血!累死母親!
想到這裏,薑璿心裏對端木清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剛才在園子裏,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帶沙,吹得我眼睛疼,忍不住就哭鼻子了。”恨意纏繞,可薑璿麵上平靜,少女的眉眼稚嫩,她抱著母親撒嬌,嬌滴滴的訴說著自己的麻煩。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一點變化做母親的都清楚。
薑夫人拍著薑璿的後背,眉眼溫柔,“你這雙兔子眼,”
她知道女兒的變化是因為外頭的風言風語,老爺說不用理會,可說得是她的女兒,她哪裏能不理會?
暗中使人偷偷調查,發現這裏麵透著玄妙,已經不是她所能觸碰的了。
隻是她心疼女兒,才不過十三歲,就要卷入這大是大非之中。
明明她的女兒覓得好人家,相夫教子,簡單幸福一輩子。
其實,薑夫人久病養在府裏沒看出來,可薑大人發現了。
這些流言,慢慢的把薑家圍困起來,逼著薑家選擇到底是支持哪位皇子上位。
就算薑璿如今目光卓遠,但也沒看破這個局,因為前世今生她都身在局中,從未堪破過。
薑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失笑道,“倚梅,去找些冰來給姑娘敷敷眼。”
“娘~”薑璿埋在薑夫人的懷裏撒嬌,她很留戀這樣的氣氛。
不多時,倚梅帶著冰塊回來,敷在眼上讓薑璿冷得隻打抖索,好在現在已經入夏,一會後就隻覺得清涼無比。
前有萬夫人解圍,後有薑夫人補救,薑璿又不是真正的十三歲,此事自然是無憂。
瓊花宴開始,那被鮮花圍拱的台子上伶人還在奏樂起舞,但人卻是換了一波。
沒有露臂膀露腰,她們的舞蹈很美一點都讓人覺得風塵,賞心悅目。
作為主人的瑜王府坐在上首,左右兩側是端木清和端木泓,不過奇怪的是端木泓身旁還做著一個年輕人。
薑璿從身形上認出,是那個在關鍵時候拉了自己一把的年輕人,隻是她到現在都沒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他。
“那是垣國的皇子,南宮瑾。”見女兒好奇的看著端木泓身邊的人,薑夫人輕聲解釋,言辭之中頗有幾分親切。
聞言,薑璿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惑。
“好好好,老婦人很久沒看到這麼多鮮豔的花骨朵了。”
瑜王妃是一位慈祥的老夫人,她一臉慈祥的看著在座的閨秀們,眉眼全是喜悅,不是作假。
薑璿看著和藹的瑜王妃,心裏一陣可惜。
那年瑜王府大火,瑜王妃雖然不在京中,可得知之後氣急攻心病逝。
“早就聽聞蔣大家物資猶如天人,今天老婦人終於要見識到了。”
拱台上,蔣大家果真是貌美如花,她身子輕盈,淺笑有禮與一位淡雅如菊的樂師說話。
蔣大家的舞,是一擲千金都看不到的,在座的各位夫人姑娘們雖然看不起她的出身,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舞的確非凡。
“能為王妃和各位夫人姑娘起舞,是妾身的福氣。”蔣大家對瑜王妃和各府夫人姑娘行禮,沒有一點風塵味,端方的很。
就在蔣大家準備起舞的時候,有一位少女突兀的開口。
她眉目溫雅,但尖銳的言辭破壞了她的秀美,哪怕她用詞極為文雅,也端足了大家閨秀的風采。
“蔣大家的舞姿,豈是凡夫俗子能為之配樂的。”
“早就聽老師說,薑姑娘琴藝高超,還有一個焦尾琴。”
“而且老師也說我是拍馬不及薑姑娘的琴藝。”
她的目光挑釁,看著薑璿,娟麗的笑容全是惡意。
“好不容易薑姑娘和蔣大家都在這裏,我們這些人真的是有耳福和眼福。”
“薑姑娘就不要推辭了,你看蔣大家都等了很久,趕緊上台為我們演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