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柌是薑璿叔父的兒子,自小就在軍中長大,後來不想依靠祖輩在軍中的勢力,離家出走隱姓埋名,在五年前和垣國的戰爭裏有奇功,被封賞時才曉得他竟然一直在前線。
正六品的校尉,如今在千牛衛中當值,深受當今皇帝陛下的信任。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薑柌伸手在薑璿的鼻子上輕輕一刮,眉眼間滿是笑意。
“我才沒有。”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薑璿貪婪的看著薑柌。
薑柌可不是一個害羞的人,他自小在軍營裏長大。
薑璿的父親和叔父都說他在軍營裏好的沒學到,壞的全學了。
分明是書香門第世家之子,行為動作裏總是有一股子兵痞的味道。
“怎麼,現在才發現你哥哥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好不自謙的自誇,讓薑璿笑了起來。
“羞羞羞。”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臉頰,薑璿眉眼滿是笑意,嫌棄道,“也就嫂子待你如珍寶。”
“小丫頭知道什麼!”薑柌很是不在意、又惡狠狠的摸了摸薑璿的頭,將她梳得發髻全都打亂了,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薑柌!”薑璿忍不住跳腳,可怎麼也沒法掙脫,隻能用所有的力氣狠狠的踩了薑柌一腳。
見薑柌吃痛,得意的插著腰,隻是一頭亂哄哄的發髻著實是沒什麼氣勢。
兄妹兩人鬧了一頓,薑柌這才正色道,“瓊花宴的事我知道了,我的妹妹可不是任人隨便欺負的。”
看著薑柌毫不掩飾的冷漠,薑璿心裏一暖,道,“其實也不用二哥做什麼,隻要一點點就好了。”
比了比手指,薑柌眉頭一挑,等著薑璿開口。
“她在瓊花宴上做的事,各府都心裏明白,可大家都是要臉麵的,當然不會親自開口,但少不得有多嘴多舌的下人會說出去。”
“你要推波助瀾。”薑柌雙手環胸,了然道,“雖然比不得揍一頓痛快,不過這個方法很好。”
“哪怕花家要調查,也查不出到底是誰家傳出來的。”
薑璿搖頭,道,“我可不想這樣。”
“嘖,小丫頭終於知道要禍害別人了!”薑柌雖然是嫌棄著,可眼睛是明亮的,看著頗有立刻慫恿一番的樣子。
一直都知道自家二哥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薑璿抿嘴輕笑,眉眼暗沉,“當時正值蔣大家出場為大家表演,我也隻是掃了一眼。”
“二哥知道史箐箐嗎?”
“史箐箐?”薑柌摸了摸下巴,隱約有些印象,“看著是個楚楚可憐的,不過我最喜歡你嫂子那一款的。”
默默被喂了一口狗糧的薑璿,想起她二嫂的性子,眼神飄忽一陣後收回來。
默默道,“那花茹宜和我雖說沒有交集,以前遇到了也是禮貌的笑一笑。”
“她和史箐箐交好,一貫來史箐箐在哪裏她就哪裏。”
“那天,我打一眼看到史箐箐一臉哀切的和花茹宜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沒有注意了。”
“沒想到不久之後花茹宜就要和我比試琴藝。”
“要不是我近兩年苦練琴藝,還真的要被她得逞了。”
薑柌眯了眯眼,隨即一笑,道,“你放心,這京裏頭的謠言,一定會是從史府傳出來的,當然,是被陷害的。”
“還有一件事。”薑璿拉了拉薑柌的衣袖,捧著可愛的笑,甜膩膩道,“除了二哥,沒人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