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不是一個時刻都控製大臣府邸的皇帝,所以史家父子父女自以為是的商討,並沒有人知道。
其實大概也並沒有什麼人在意。
畢竟史淩琿隻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如果不是看在三皇子的麵子上,誰會搭理他。
這京裏有權有勢又有才華的人比比皆是。
打頭個的就是薑家的幾位公子,再是其他府邸精心教養的公子,比如周家這一代的公子,都是進了白雪書院的。
“你哪裏找來的信鴿?”薑柌逗弄著渾身雪白的信鴿,又忍不住翻了翻信鴿的翅膀捏一捏信鴿的腳。
“怎麼樣?”明明很得意,但薑璿故作平靜的看著薑柌。
疼愛妹妹的薑柌當然不會說反話惹妹妹生氣,何況這信鴿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罕世難尋!
薑柌是欣喜不已,幾乎是拿著看寶物的眼神看著信鴿,他喜上眉梢道,“無話可說,太棒了!”
“也看看是誰的。”薑璿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十足十的一個邀寵的小姑娘。
“是是是。”薑柌故作敷衍,笑看著薑璿。
皺了皺鼻子,薑璿不大樂意道,“二哥,昨晚和你說得話,你信了沒?”
提起正事,薑柌也不再逗弄信鴿,他點頭道,“我今天聽了全程。”
想起史尚來那老東西影射自家妹子的話,薑柌臉色陰沉,冷笑道,“史家祖上寒門出身,近幾代才出了史尚來這麼一隻金鳳凰。”
“可不得好好的得意得意。”
“史大人雖然不大會教養孩子,不過他本身還是有能力的。”
前世今生,薑璿都沒有和史尚來打過交道,但後來她執掌汜國曾經看過卷宗。
史尚來辦事,是妥妥帖帖,而且人緣很好。
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並不是運氣,而是實力。
隻可惜他真的不會教育孩子,或者這是史家的傳承。
他的兒子史淩琿自以為是皇子伴讀,在京裏是肆意妄為,惹得百姓怨聲載道。
後來不知道史家被禦史彈劾買官賣官、私受賄賂,惹得穆帝大怒,闔府抄家,男的流放邊關女的充入掖庭。
這史淩琿死在路上,史尚來剛到邊關就死了,後來嗎,倒是史箐箐做了皇帝的貴妃,給史家犯案了。
其中具體薑璿也懶得想,但至今對於史尚來買官賣官的事,她抱有懷疑的態度。
她甚至不是一次懷疑,史尚來被一擼到底抄家滅族,這一切都是穆帝授意的。
“陛下到底還是看重史尚來的能力,隻是讓史淩琿去了南安縣做縣令。”
南安縣?
薑璿一笑,“二哥還不知足,陛下這是斷了史家的未來。”
“史大人做官怎麼樣妹妹不曉得,想必是不少政敵的。”
“南安縣是出了名的不太平,連去的路上都是盜匪搶劫殺人放火。”
“如果他們在路上動點手腳,這史家還不得斷子絕孫?”
“就算史淩琿撐過了,可南安縣裏的百姓全都稱得上是刁民。”
“他們可不會管史淩琿背景怎麼樣,讓他們吃不飽飯,再殺一次朝廷命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薑柌沒有想自家妹妹怎麼對南安縣這麼了解,他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擔心了。”
“如果那些人暗中下手再栽贓到我們家身上。”
“雖然我們家不怕這點髒得臭的,可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冤枉。”
薑璿無所謂,反正她和史家的仇恨是幾輩子都解不開的。
但看著薑柌的樣子,有其他想法,她不由問道,“二哥打算怎麼做?”
“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薑柌把信鴿放在肩上,摸了摸薑璿的頭頂,笑道,“走了,要不然你二嫂得懷疑我在外麵有人了。”
“二哥好走。”薑璿笑眯眯的送薑柌離開。
倒是係統,在薑柌離開之後,它難得帶了一點疑惑。
‘宿主,你明明一點都不激動,為什麼要裝得很激動?’
薑璿沒想到係統竟然會問這個,她還以為係統是來發布任務完成的消息。
她笑了笑,‘因為我現在隻有十三歲。’
‘十三歲?’係統不大明白,‘人類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