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璿拂袖離去,至於她之前買的小玩意全在南宮瑾的馬車上,不過是些許小玩意,並沒有花多少錢財,她並在意!
南宮瑾緊跟在薑璿身後,眼睛一錯不錯的落在薑璿身上。
又見前方忽然湧起一群人,他趕緊快走幾步,把人攔住,“有人喊冤,我們換一條路。”
薑璿微微抿嘴,推開南宮瑾道,“不要!”
南宮瑾忽然彎了眉眼,俯身在薑璿耳邊輕聲道,“九九可知你方才在和我撒嬌?”
薑璿的身體一僵,她自己完全沒有察覺。
她……隻是下意識的要和南宮瑾作對罷了。
咬唇,薑璿忽然轉身隨便找了方向離開,南宮瑾抿嘴輕笑。
他原本在京裏是低調的,偶爾在外麵出現,百姓們也隻覺得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這等氣質風華,隻太冷漠了。
而這些日子和南宮珈的事沸沸揚揚,倒是讓他在京裏不同於以往的低調。
如今百姓皆知他是個不苟言笑的,總是生人勿進的模樣,他們都猜測,他一定是不會笑的。
現在!
他們隻覺得自己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或者是今天的太陽打西邊起來的。
據說對皇帝陛下都不願意多笑的南宮瑾殿下,竟然笑了!
而且還是對著一個不知道身份模樣的姑娘!
頓時,百姓們就對這個姑娘的身份好奇,跟姑娘接觸過的小販們打聽,隻得到一個模糊的答案。
應該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姑娘!
這他們當然猜到了,那一身衣裳的料子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更何況她裙擺上那點綴著恰到好處的蕾絲,是有錢也穿不起的!
南宮瑾神色微微一掃,天地玄黃之中的玄立刻明白了,她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想來是處理這件事了。
“九九。”
輕聲的呼喚在身後,薑璿看著前方的死路,生氣的跺腳,是前後無路。
“我沒有跟蹤你。”
南宮瑾解釋,“我隻是路過,沒想到你會在那裏。”
“自從貢院放榜,如今誰不知道那裏住著得是會元。”
“你從後門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守住了後門。”
薑璿臉色不渝,聲音也硬邦邦,“你的意思,是我暴露了澤遊的居所。”
澤遊。
南宮瑾下意識的皺眉,如此親密,可以直接喊對方的名字。
這讓南宮瑾頗為酸澀,當初讓九九喊他的姓氏,也是他強硬要求。
他忽然就覺得澤遊的確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是一個欺騙小姑娘的登徒浪子!
澤.登徒浪子.遊:好好說話,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
“九九,很…在意他?”喜歡在舌尖轉了一圈,南宮瑾終是換了在意兩字,隻這兩字,大約是泡了十幾大缸的醋。
酸得連薑璿都聽了出來。
她忽然覺得心裏舒坦,小小的甜意升起,但很快就被她自己掐掉。
帷帽下的臉頰如火燒雲,恍然,她覺得自己該是知道些什麼事了,卻又膽怯的不敢踏出那一步。
“尚好。”連薑璿自己都沒察覺到聲音的幹澀和點點不知道為什麼而來的緊張。
南宮瑾渾身都泡在醋缸裏,是一點都沒察覺出薑璿的異樣。
如今又聽薑璿說尚好兩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聲音低沉,竟是有些幽怨,“會元必然是在三甲之中,看來九九很喜歡狀元。”
薑璿……薑璿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又覺得這樣委實不對,她趕緊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聽聞前些日子殿下在京裏頗為有名。”
“我常居深閨不知道其中事故為何,不知道殿下有沒有閑暇時間,同我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瑾不願就這樣放過薑璿和澤遊的事,雖然他知道,澤遊有心上人,可吃醋的男人哪裏有理智可言?
他沉默不接話,隻定定的看著薑璿。
帷帽下薑璿眼睛明亮,又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想跨過什麼,“我願為殿下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