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璿紅著臉眼裏帶著水汽,嘴裏滿是苦澀的藥汁味,怕是好些天吃不出其他味道了。
隻是某個男人喂藥的方式,到底是喂藥還是占便宜?
“九九這樣看我,會讓我忍不住的。”南宮瑾靠近薑璿,眉眼低垂眉梢帶著旁人都無緣得見的溫柔,他親昵的在薑璿唇上吻了吻。
薑璿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朝南宮瑾臉上糊了一巴掌,嘴裏都已經苦成渣了,這男人卻一點都不打算放過她,硬是喂了她整整一碗的藥汁。
“你這是刻意報複!”
“我怎麼舍得。”抱著薑璿,許是在荷花池裏泡得久了,他竟是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混合著濃鬱的藥香,並不好聞,可人在懷裏,他卻覺得滿足。
“九九。”
薑璿並沒有推開南宮瑾,隻是單純的靠在南宮瑾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恍惚間,就在咫尺她曾經聽到這樣讓她感到平穩的聲音。
“恩?”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意一點卷。
“沒什麼。”南宮瑾吸了口氣,下巴擱在薑璿的肩上,時間格外的安靜,靜得南宮瑾眼皮開始打架。
耳邊的氣息沉重,雖然這個男人依舊控製著自己不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但薑璿依舊察覺出他應該是睡過去了。
‘係統。’
‘宿主。’係統清冷軟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他似乎知道薑璿要問什麼,‘這個男人從將宿主帶回來,從沒有睡過。’
‘昨晚上,宿主泡在水裏他也一直陪宿主泡在水裏。’
心中對南宮瑾本就有情,故而總是會格外寬容,如今又聽係統說南宮瑾為她所做的。
其實他不必陪她下水的。
薑璿的手放在南宮瑾後背,耳邊依舊是男人的呼吸聲,她眉眼越發的溫柔,‘睡了嗎?’
‘檢測,由於神經放鬆,陷入深眠。’
哪怕是睡著了,他也不願意傷著薑璿,薑璿也不願意他這樣睡過去。
她不會武功,但健身丸委實是個好東西,至少她如今的體力比起以前是好了很多。
雖說拎不起一個大男人,但要將他安頓好,並不是一件難事。
側開身,輕輕的讓南宮瑾自她的肩膀上滑下,另一隻空閑的手搭在他的腰上。
不得不說,南宮瑾的腰委實是纖細,薑璿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肥胖了?
想得遠了些,讓南宮瑾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又擔心初春的天氣太過反複無常,她將被子蓋上,自己小心的下床,免得吵醒了他的好眠。
衣服是早就準備好的,最是符合薑璿的身量,隻大家閨秀她唯一會的也不過是用一條發繩給自己綁一個馬尾。
隨手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條黑銀相見的發生,仔細看著倒是有幾分眼熟,但想想,南宮瑾素來就用這種顏色的發繩。
這會,便想起當初他落在她屋裏的發繩了。
那時倒是不知道他竟是有如此心思,可想著那會發生的事,以他的心思,翻牆進來看看自己是不是安全,好安心也是正常的。
可怎麼辦?
以往瞧著都是不好的,如今看著隻覺得哪裏都好。
果真是應了那句情人眼裏出西施?
薑璿忍不住笑了起來,長發簡單的綁了馬尾,身上的衣裳最是華貴,她並沒有套上大袖衫,那未免也太莊重了,隻挑了與衣裳顏色相近的披風,走出了房門。
“醒了?”才出房門,就看到拿著酒壇子路過的方舅舅。
“算著藥效,你也該是醒了。”
方舅舅讓薑璿過來坐,“那小子睡著了?”
薑璿輕輕一笑,也不拘泥小節,在方舅舅麵前坐下,甚至還想要和方舅舅一起喝酒。
“可別了,那小子一定不會讓我睡個好覺的。”
方舅舅義正言辭的拒絕,薑璿卻是笑彎了眉眼,波光流轉,卻是道,“他在我身邊放了別人。”